但男人却神情闲散,他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摩挲着手机,还将音量调到了最大!
只听这段录音里的声音窸窸窣窣……
阮清颜捂住耳朵不想去听,但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让她恨不得把手机捏碎销毁的声音。
她的脸蛋瞬间充血般的爆红,就连耳尖也染成了红色,雪白的肌肤似桃花盛开,让她恨不得当一只鸵鸟。
“你别放了。”她轻轻咬着牙关。
甚至干脆丢脸地闭上了眼睛,“傅景枭!你赶紧给我把这段录音关掉!”
她没想到她喝醉之后竟然是这副模样。
撒娇耍泼也就算了,竟、竟然还缠着傅景枭要个不停,这都是什么羞耻言论。
阮清颜多想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试图强行为自己挽尊,“昨晚是意外,喝醉之后的反应不能作数的……你也会有喝醉的时候,到时肯定比我还过分。”
傅景枭还真没见过她这样甩锅的。
但谁让这是他看中的女孩,谁让这是他宠着的小娇妻,只能无奈地低笑一声。
“还头痛吗?”他抬手轻捧她的脸蛋。
指腹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的肌肤,最终将大拇指摁在太阳穴处,帮她揉着。
阮清颜舒服地闭上眼眸,“有点。”
她以前从来都没喝过这么多酒,以前就算醉,也只是沾了一点就醉,睡醒之后便重新恢复元气,但昨晚显然是不一样的。
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喝了多少。
傅景枭眉眼间泛出星星点点的心疼,他小心翼翼地,力道又恰到好处,将女孩圈在怀里帮她按摩着宿醉头痛的脑袋。
“那就再睡会儿。”他嗓音低沉。
低眸望着女孩时眼神里有些许责备,“以后别再喝这么多酒,我让佣人帮你准备点醒酒茶,等会儿起来稍微吃点东西。”
“好。”阮清颜软乎乎地应了一声。
她像树袋熊挂在傅景枭怀里,迷迷糊糊地说道,“那你昨晚是不是也没睡啊……打电话给佣人煮就好了,你也再睡会儿。”
闻言,傅景枭的唇瓣轻轻勾了下。
他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脸蛋,“小妖精,你还知道自己把我折腾得不轻?”
“嗤——”阮清颜不禁嗤笑了声。
她将脑袋埋在傅景枭怀里,唇瓣微启时,温热酥麻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胸膛上,又惹得男人身体变得有些僵直。
阮清颜眼眸轻眨,“傅景枭,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虽然她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但早晨醒时见傅景枭那怨念而又疲惫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肾虚,其实不过是男人昨天一整晚都没敢睡觉罢了……
后半夜将阮清颜哄睡了之后,她又难受得起来吐了几次,傅景枭哪里敢熟睡。
“我不行?”他眼瞳倏然变得深邃。
听到女孩这番挑衅的言论,他没了让阮清颜好好休息的心,倏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怀里,嗓音低沉黯哑,“阮清颜。”
“昨晚若不是怕你要多了受不住,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醒得过来?”他眼神幽幽。
他是可以继续,不过怕她不行罢了。
酒劲上头的冲动与身体耐受度无关,他是怕继续下去会将她给弄晕,才隐忍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极尽耐心地哄着她……
好不容易才将她哄得乖乖睡觉了。
结果这小没良心的东西,早晨起来就翻脸不认人——敢说他傅景枭不行?
闻言,阮清颜抬起了眼眸望着他。
哪里还有半分昨晚的乖软,她眉梢轻轻地挑了两下,“所以你是说我不行?”
她觉得自己的尊严似乎受到了侮辱。
“难道不是?”傅景枭眸色暗沉了几分,他暗示意味极明显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然后缓缓倾身凑近,薄唇开合时轻轻蹭着她的柔唇,“若继续……你行?”
他比阮清颜都清楚她的那副身体。
软得要命,也脆弱得要命,一碰就红,一弄就生怕碎掉。
“当然。”阮清颜微微扬起脸蛋。
一双妩媚的眼眸似睥睨众生般傲然,她自信地翘了下唇角,“我肯定……唔!”
可话音尚未来得及落下便被封唇。
傅景枭不想听她接下来会说什么,而她要说的话,在此种氛围下似乎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