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静安郡公夫人就像是母老虎一样扑了上来,揪住了静安郡公的胡须,“你还说,现在整个洛邑都笑话我们女儿有眼不识金镶玉,是被猪油蒙了心,是瞎了眼。
还说她命中无福,一个自己拼回来的前途无量的开府二等红沙侯,这可是靠自己的实力挣回来的侯位啊,那权炳,那强势,日后更有可能晋位公爵,你倒好,硬生生的悔婚送给了别人。。。。。。。”
边哭边骂,静安郡公夫人是越说越来来气,将静安郡公娄明德的胡子都揪掉了一大把。
“你,你先松手!”静安郡公娄明德急了。
“还松什么手,你说,你让我们女儿背上一个命中无福的名声,你以后还让他怎么嫁得出去啊!”
正撕扯间,后方偏厅处突然间传来一声悲呼,静安郡公夫妇一回头,就看到他们的女儿捂着脸飞奔离开。
静安郡公夫人立时呆了,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静安郡公则是长叹了一声。
还没等两人缓过劲来,后院突然间就传来了下人的惊呼声,“不好了,郡主投湖了!”
“快来人呐,郡主投湖自尽了!”
呼喊声中,整个静安郡公府似乎都骚乱起来,静安郡公夫人更是飞一般的掠向了后院,人还未到,就恸声大哭起来,“女儿啊,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静安郡公娄明德却没动。
他知道,府中高手那么多,他女儿亦有一定的修为,区区投湖,是死不了人的。
可是。。。。。。。
慨然间,静安郡公娄明德再次长叹一声,叹声中满是酸涩与无奈。
悔不当初啊!
后悔当初听信了旁人的话,以致失去佳婿,又败坏了女儿名声,整个郡公府内外都不得安宁。
现在,他的肠子都已经悔青了。
。。。。。。。
无独有偶,就在静安郡公府里闹的鸡飞狗跳的时候,新宁州公府内,却是分外的安静,安静的有些吓人。
一场极其严肃的家族会议,正在召开。
出席的有新宁州公古晏,世子古广智,赤平侯古淳智,还有古家的其它嫡系子弟,俱都在堂。
不过,坐在最中间的,并不是新宁州公古晏,而是古家的老祖宗古大川。
此刻,古大川面沉如水,“瞧瞧你们,瞧瞧你们!老夫不过潜修一甲子而已,这个家,竟然就变得如此乌烟樟气!
为父不公,兄弟相侮,一次不够,还两次三次,硬生生将自己的亲生兄弟变成了仇人!
瞧瞧你们干的好事!”
说到生气处,古大川一巴掌挥出,直接将赤平侯古淳智扇的口中鲜血狂喷。
“说,你自己说说,你这个三等赤平侯,家族给你花了多少代价,才争来的?
可你倒好,不思报效家族,不知友爱兄弟,竟然硬生生的将自己的亲弟弟逼成了仇人!
好啊,你们真是很好啊!”古大川是被气的胸口直疼。
哪怕是强势无比的新宁州公古晏,此刻也被训得大气都不敢出。
“老夫不管!”
古家老祖宗古大川再次开口,“老夫不管你们父子用什么方法,哪怕是负荆请罪,也要将铁旗给我重新请回古家。”
“父亲大人,那逆子。。。。。。。”
“闭嘴!”
古家老祖宗古大川怒声厉叱起来,“这些年,哪怕你这个做爹的,稍稍留点心,将玩女人的精力,稍稍分出一点放在庶子身上,也不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父亲!”
被当着这么多族人子嗣的面训,新宁州公古晏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忍不住有些不满。
可这声不满,却将古家老祖宗古大川的怒气激升了起来,“怎么,难道老夫说错了吗?”
“以前,铁旗平平无奇,也就不说了。可这次归来,铁旗几乎成了我古家最耀眼最有才能最有前途的后辈。
家中子弟纷争这种事上,你竟然还无法公正处置,竟然还向着这个——废物!”古家老祖宗陡地转头怒视向了赤平侯古淳智。
骇得一脸是血的赤平侯古淳智忙不迭的缩到了一根柱子后面,直接将古家老祖宗看的牙痒痒!
“报,祖神殿内做祭司的六公子急讯!”
“讲!”
“回老祖宗,回家主,六公子急报,北海州公、北海都督、蛮灵殿左大主祭叶真,已然在祖神殿权祭会议上被通过并任命为火灵殿殿主!”
“什么!”
站起的古家老祖宗古大川身形一晃,猛地跌坐回了座位,新宁州公古晏的脸色,也在这一刹那变得难看无比!
至于古淳智跟古广智兄弟俩,小脸早已经变得惨白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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