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得罪?
“瞎了你们的狗眼,还敢杀我们,就不怕桓王殿下将你们抄家灭族吗?”
“我们是桓王殿下的家奴,你敢杀我们,就不怕桓王殿下灭你们九族吗?”
“不想被灭九族,就赶紧放了我们!”
“呸,叫你们的主子赶紧过来给我们磕头赔罪,说不定可以免了杀身灭族之祸!”
。。。。。。。
怒骂声一浪高过一浪,这些桓王家奴,恨不得将桓王金身搬出来。
一阵子吐沫飞舞中,看着高高举起但并没有落下的屠刀,一众家奴仿佛找到了感觉。
似乎眼前的这些人,被他们给镇住了。
这下,骂的更加的起劲了。
唯一不同的是,就是以杜潼为的一干血衣精锐武士,脸色一个比一个苍白,一个比一个难看。
眼眸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偶尔,个别武士看向那叫嚣个不停的掌柜、探子、家奴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没错,就是在看白痴。
如果这些白痴,知道他们之前的大半个时辰写下的口供内容,就绝对不会有现在的底气了。
判逆同党。
他们这些人,还是叛逆同党。
在大周,对于作乱的叛逆,从来只有一个字,杀!
而叶真这里,就以他们所知来看,已经是‘铁证如山’了。
。。。。。。。
大周洛邑桓王府内书房内,桓王姬骜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一封玉简,神情渐渐由震惊转为愤怒,无比的愤怒。
“活着!”
“这个叶真竟然还活着!”
“谁能告诉我,这个叶真,为什么还能活着?”
“元墟绝域!难道我将他送去了一个假的元墟绝域?”
“谁能告诉我?”
桓王姬骜愤怒的咆哮声响彻起来,随后是稀里哗啦的摔东西的声音。
闻讯赶来的桓王府大总管赵鱼听着里边愤怒的咆哮声,站在门口半天楞是没敢进去。
随后,就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闻讯赶来的青衣军师涂先生。
涂先生温和的点了点头,然后越过大总管赵鱼,缓缓的推开了大门。
几乎是同时,一个花瓶就向着青衣军师涂先生的面门砸过来。
一侧身,让过花瓶,青衣军师涂先生开口了,“殿下这副模样,若是那个叶真看到了,想来一定会很高兴!”
正在气头上的桓王姬骜,立时就怒了,“涂先生,连你也。。。。。。。”
“若是殿下不能制怒,那只能令亲者痛,仇者更快!”青衣军师涂先生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有冰冷。
那异样的声音,立时就令暴怒的桓王姬骜楞住了,随后就冷静了下来。
“先生说的是,本王受教了。”
随后,桓王姬骜缓缓坐下,青衣军师涂先生正欲开口,桓王府大总管姬骜就飞快的进入通传道,“禀殿下,那个叶真,抓了我们派在海原侯国的武士和探子以及商行的所有人员。
他将这些人一概定为叛逆,此时正要公开行刑斩示众!”
这个消息,让刚刚坐下来的桓王姬骜再次猛地站了起来,“他敢!”
不过,这一次,桓王姬骜在青衣军师涂先生的目光注视下,并没有火。
“敢杀本王的人,他不想活了?”
几乎是同时,青衣军师涂先生的嘴角,却是浮现了一丝苦笑,“殿下,观其以往行径,此人未必不敢。”
“什么,他敢?本王可是。。。。。。。”
话说了一半,桓王姬骜的话音突地打住,他突然间就醒悟了过来。
他这桓王的身份,堪称金字招牌,但也并不是无往而不利。
但碰壁,也只是在八大议政亲王和一些底蕴深厚的贵族面前,叶真那里,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因为在他眼中,从来就没有正视过叶真,叶真,只是一个喽蚁。
但今天,他突然间意识到,能让他三番五次吃憋的蝼蚁,已经不是蝼蚁了。
也就在这沉呤的当口,一名青衣太监突然间连跑带爬的抢到了书房门口,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