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荣海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墨染厉声呵斥道:“你个小兔崽子,越发的胆大了。”
贺君羨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墨染。
“墨染提醒得对,陆慈嫁进府里第二天我就出征了。今天也算是第一次喝她敬的茶,是该赏赐她点什么东西。”
墨染闻言心中大喜。
“不知家主想赏点什么?老奴去库房里挑?”
谭荣海低头边揣测着家主的心思,边开口询问着。
贺君羨看向墨染,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墨染去吧!随便……挑。”
墨染闻言愣住:“小……小的去挑?”
“你提的建议,当然得你去。”
男人看着他不露声色地回道。
墨染吓了一跳,不由得转头求助地看着谭荣海。
家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怪他多嘴了吗?
谭荣海似乎明白了什么,扯下自己的腰牌递给墨染道:“和库房那边说家主让你挑的,快去吧!”
墨染心惊胆战地接过腰牌,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脚步漂浮地走了出去。
老天爷啊!
这可是掌家腰牌啊!
库房里的东西任由他挑?他怎么会有一种生死不明的恐慌啊!
“去看看他挑了什么。”
贺君羨的话音刚落,暗处一个身影飘出,跟着墨染去了。
谭荣海偷偷瞄了一眼家主,试探着问道:“家主觉得那晚的女人,就是少夫人身边这个侍女?”
家主说她身上有股与众不同的香味,一双媚眼天生尤物。这种人留在府里就是一个祸害,一定要给他找出来。
刚才他在门口遇到陆家姐妹,他一下子就闻出来了。少夫人那个妹妹身上的味道非常地与众不同,绝不是府里侍女会有的。
再看她那张脸,即便是丢进京城的贵女堆里也很抗打,所以……。
谭荣海当机立断派人去暗查了沁园阁。
以前那些爬床不成的,都要被打上三十大板卖出去的。
这次敢趁着家主醉酒爬床成功,还敢偷寝衣逃跑。如果被找到,定会被打死的。
“我的寝衣找到了没有?”
贺君羨斜了他一眼问。
今早醒来,他盯着床单上那块梅花形状的血迹气笑了。
他这是被人,趁他醉把他睡,然后还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潇洒逃走了?所以,这个小东西是准备,不认账了?
呵!
胆大包天的小东西,她若敢用寝衣要挟他,那么她就死定了。
谭荣海赶紧回道:“已经让人去沁园阁调查了,一会就会有消息。”
没一会,暗查沁园阁的暗卫就回来了。
“家主,谭叔,寝衣在少夫人那个侍女的床板下找到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属下原封不动地留在了原处。”
谭荣海拿眼去瞄一眼家主,只见他依旧平静得毫无波澜。所以他有些猜不透家主的心思,于是他便试探着问。
“要不……送碗药过去?”
毕竟,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按照家主以往的行事风格,肯定会将她浸猪笼的。
此刻,贺君羨的脑海里盘旋着昨晚小女人在他身下勾魂摄魄的样子,根本就没听见他说的话。
这个小东西还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谭荣海见他不说话,心里惊讶得要命,家主居然让留种了?
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