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闻言心中激动难耐。
“瞧着谭叔这么一说,我可是太有福气了。日常不用请安尽孝,中馈又有谭叔操心着,我就可以偷得整日闲了。”
谭荣海心里却是一阵冷笑。
哼!
到底是真孝心还是假孝心,整个国公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口口声声说着尽孝心,可她自打进了国公府,前去看望身患痴呆症的老夫人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每次过去,连门都懒得进,就在外面跟管事侍女随意说上几句话,丢下在外面买回来的普通糕点就走了。
这叫有孝心?呵!怕不是在打发要饭的呢。
只不过国公爷没工夫管,也懒得去管罢了。
三人路过国公爷的书房时,陆宁的心开始加快速度狂跳起来。
书房可是国公爷贺君羨回寝室的必经之路,昨夜,陆宁就是在这里等他的。
……
初秋的深夜,更寒露重。
她故意穿了一身轻薄的纱裙,被冷风一吹,冻得浑身都在打哆嗦,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贺君羨久居高位,手握重兵,威严冷漠,不怒自威,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更何况整个燕京谁人不知,宴国公他历来都是不近女色,在墨雨轩服侍他的都是清一色的男子。
外界传闻,国公爷身边连一只母蚊子都不能靠近,若是敢冒犯,就会被他一巴掌拍死的。
可即便是这样,京中那些高门贵女依然削破了脑袋也想嫁给他。那些贵女们,正经的途径不行,就靠各种苦肉计,自荐枕席,下药的各种手段,却依然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
府里也有一些不长眼都侍女动歪心思想爬床,最后通通挨了一顿板子不说,还被人牙子给贩卖了。
慢慢地,京中的贵女与府里的侍女都放弃了想要上位嫁给他的心思。
……
昨夜刚开始的时候陆宁也是越想越害怕,害怕到手脚发抖,浑身冒冷汗。只是,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看到宴国公一个人走过来。
为了壮胆,来的时候可是偷喝了一两醉酿陈年女儿红。不胜酒力的她,一口就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了。
为了活命,她只能强行压下心里的恐惧与羞耻。把心一横,硬着头皮,低头慢慢朝着男人走去。
长期混迹沙场的贺君羨,警惕性可是比一般人都高得多。
就在陆宁刚抬步时就被呵斥质问她是何人,可是她哪儿敢吭声呢!毕竟她可是相信,只要他发现她是女人,就会立刻被踢出去的。
陆宁只能咬牙,不顾一切朝着男人飞奔过去,可对方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盯着她看。
当时的陆宁,脑海里只有四个字飘过:飞蛾扑火!
她这是在找死呢!
借助黑夜的掩盖,陆宁假装将脚崴了,就那么直直地朝着男人的怀里扑去。
手段拙劣,但却够直接。
当时她想:死就死吧!没什么大不了。总好过被贺安那个渣男欺辱后再被弄死的好。
娇嫩的小脸儿撞到坚若磐石一般的胸膛,疼得她呲牙抽泣眼眶通红。
可她顾不上疼痛,一边张开被冻得冰凉的玉璧胡乱去摸,将自己香喷喷的身子往男人怀里拱,一边又假装惊慌失措努力地想要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