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气氛中,屋里的温度也升高了,白箐箐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浸泡在汗液中的脸苍白如白纸,嘴唇都不见一丝血色,犹如从黑白画中走出。
剧痛中白箐箐惨叫不止,模样比穆尔曾见过的生豹子要凄惨得多,也比柯蒂斯曾见到的白箐箐生第一胎蛇蛋的模样要可怜,这让两个雄性的心都格外沉重。
疼痛渐渐往下延伸,白箐箐知道那一定是蛋,也不知是因为产期未到产道没打开,还是因为鸟蛋比较大,下移中堵在了身体某个地方。
她扭动身体,眼里流出的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什么也不清,干脆闭上眼睛,再一次凄惨地叫出声来。
声音落下,白箐箐终于感觉到有什么从身体里滑了出来,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柯蒂斯和穆尔心有所感,不约而同向她腿间。柯蒂斯掀开被子,在伴侣纤长白皙的双腿中间到了一颗血淋淋的蛋。
依稀能到是白色蛋壳,比上一胎蛇蛋大了将近一倍,椭圆形的一条,粗度足有雄性拳头,长度则是粗度的两倍。
难怪得生的如此艰难,原来这一次的蛋太大。
柯蒂斯心里冷静地想到,没有丝毫喜悦,了眼就合上了被子。
穆尔却是震住了,这是他的……雏鸟?他和箐箐共同的血脉。
直到视线被隔绝,穆尔才中难以言喻的感动中抽离,也紧张地向白箐箐。
白箐箐眼角不停地淌着泪水,显示出她的痛苦,生产却一刻未停,蛋一颗接一颗地从她身体里滑出来,一连滑出十颗,终于停下了。
一样大的肚子,生出的蛋数比上一次的大一倍,数量比上次少一倍也是自然。
如果可以,柯蒂斯真想把这些蛋一分为二,变成二十颗让小白舒舒服服地生。
“不疼了?”
许久不见白箐箐呻-吟,穆尔慌张地问道。
白箐箐瘫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已经恢复了些许精力,虚弱地点了点头。
穆尔紧紧拥住白箐箐,绷得死紧的脸挨着白箐箐细腻的脸庞厮磨,声音嘶哑:“终于不疼了。”
疼自然还是疼的,到现在白箐箐腹部还阵阵钝痛,比生安安的后遗症还大。至少生了安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疼痛已经淡了。
“我想……我想蛋。”白箐箐气若游丝地说道。
穆尔这才松开她,手伸进被子里,大掌掏出两颗湿漉漉,残留着血迹的大蛋。
“这就是我们的蛋。”穆尔眼睛泛酸,偏头在蛋上亲了一下,眼睛却没有一秒从白箐箐脸上挪开。
男人脸上立即沾染了污血,想到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东西,白箐箐简直不能直视,抬起颤抖个不停的手,想擦拭掉穆尔嘴角的污迹,却在半空中无力地掉了下来。
穆尔立即捉住白箐箐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脸在伴侣柔弱无骨的手上摩挲,心里和生理都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白箐箐虚弱地笑笑,精神一松懈,人就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