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恼怒的瞪着他,这人怎么能没脸没皮到这个地步?!
凌骁心情愉悦,语气都轻快了许多:“今日之事别跟老夫人说,她知道了又要担心。”
月瑶木着脸:“知道了。”
然后起身就要走,却又被他手臂圈住腰身又按了回来。
“还有事吗?”
凌骁靠近她的耳朵:“明日早点来。”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让她一下子又想起上次他突然咬她耳朵的画面,浑身一个激灵,慌忙推开他手臂起身。
凌骁松了松手,她泥鳅一样就溜了。
他抬手用指腹擦了擦唇上吃到的她的口脂,唇角微扬,好甜。
入夜。
“登徒子!混蛋!臭流氓!”
月瑶气的睡不着,狠狠踹被子。
房门突然被推动,她呼吸一滞,立马噤声。
“夫人,怎么了?”春儿推门进来问。
月瑶松了一口气,翻了个身,闷声道:“没什么。”
春儿走到床边:“是不是白日里受了惊吓,又让噩梦了?”
月瑶皱了皱鼻子,那倒也不至于,银狼哪有凌骁吓人。
春儿见她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便安抚着:“今日幸好侯爷救下夫人,否则还不知怎样呢,有侯爷在,夫人不必担心。”
月瑶想起他左手臂被银狼咬的血肉模糊的样子,又沉默了下来。
她很清楚凌骁的本事,当时银狼再次扑上来的时侯,以他的反应能力,完全可以躲开,可他为了护着她,生生站在那里任由银狼扑上来撕咬。
这个人,分明可恨极了,强势霸道,独断专行,蛮横无理,可这样一个人,竟豁出性命来救她。
月瑶眉心微蹙,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埋进被子里。
次日清早,月瑶照例去给林氏请安,但只字未提凌骁在宫中受伤的事,自从凌尘去世之后,林氏最担心凌骁的安危,唯恐他拿性命不当回事。
若是林氏知晓了,怕是又要担心坏了。
正好林氏还在生凌骁的气,根本也不想见他,倒是也能拖延一阵。
月瑶问过安之后,便回明月轩制香,她心绪不宁,只有制香的时侯才能平静下来。
等到酉时,照例还是去了前院书房。
“夫人来了。”剑霜笑呵呵的迎接,声音还特意放大了一点。
月瑶脚步顿了顿,忽然发现剑霜总是称呼她“夫人”,很少称呼“大夫人”,他必定是知道什么。
原来只有她在掩耳盗铃。
她紧抿着唇,匆匆走进去。
推门进去,凌骁已经在等着了,脸色不善。
“我说没说让你今日早点来?”
月瑶皱眉,他怎么这么能挑刺?
她懒得和他吵,直接转移了话题:“侯爷今日没出门吗?”
凌骁盯着她:“你现在是在敷衍我吗?”
“……”
月瑶咬了咬下唇的内壁,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知道这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这案子是太子亲审,我病休。”
难怪没事找事,真是闲的。
“那你喝药没有?”她再次转移话题。
凌骁眸光闪烁一下,她还知道关心他了?
他冷哼一声:“没喝。”
“怎么还没喝药?”
“忘了。”
月瑶眉心微蹙:“这下面的人怎么当差的?”
月瑶转身便去耳房,给他把药炖上。
凌骁看着她匆匆为他忙碌的背影,唇角荡出笑来。
耳房和书房正厅相通,从角落一扇小门进,原本是下人准备茶点的地方,如今设了药炉子,方便随时煎药送药。
月瑶进去,看到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皱了皱眉,凌骁成日里对她挑三拣四的,对下人倒是宽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