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进水榭内,莫子谦正在和老夫人拜寿。
怀宁便拉着她坐下:“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半天了。”
方才见莫子谦和月瑶说话,怀宁便回水榭坐等了,一边看戏一边吃果子。
月瑶压下心头的烦闷,扯出笑来:“一点事耽误了。”
莫子谦刚刚拜寿完又献了寿礼,是一座孔雀百鸟花卉纹座屏,绣工精巧,是上好的苏绣。
林氏很是喜欢,连连夸赞。
莫子谦献了寿礼,转身落座,目光扫过月瑶,见她已经入席,也稍稍放了心。
怀宁拉着月瑶小声道:“你和这个莫公子什么时侯认得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只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罢了。”
怀宁摸着下巴:“我怎么觉得他对你……”
小丫鬟匆匆走过来,在月瑶耳边低声道:“夫人,糕点出了些问题,请夫人去耳房看看。”
月瑶眉心一蹙,忙起身:“怎么了?”
这宴席是她操持的,自然也是千头万绪,不能出丁点岔子。
“夫人先去看看吧。”
月瑶对怀宁道:“我去去就回。”
怀宁点点头,月瑶便匆匆走了出去。
这戏台子摆在水榭正厅,宾客也都在外面陪老夫人看戏,水榭两边有两个耳房,和正厅也就一门之隔,是下人准备茶点的地方。
月瑶匆匆推门走进来:“出什么事了?”
话音方落,看到凌骁立在里面。
她脸色一变:“你怎么在这?”
凌骁看着她,一双漆眸晦暗不明:“莫子谦一来,你倒是殷勤。”
“我只是见他来觉得意外,问他伤养好了没有,寻常寒暄,侯爷又哪里看到我殷勤了?”
月瑶眼里也有了恼色,她若真的殷勤,就不可能莫子谦出狱之后都不去看望一眼了。
她已经有心避嫌,他还不依不饶。
她盯着他:“莫公子坦坦荡荡,倒是侯爷,疾言厉色的斥责旁人,自已却尽让些见不得光的事。”
凌骁眸子又凉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讽刺。
“你说莫子谦坦荡?”
她当真以为他看不出莫子谦那点子心思吗?若不是为了她,何需拖着一副还没养好的身子病歪歪的赶来贺寿?
“是,他端方守礼,从无半点逾矩,侯爷担心他,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已吧。”
月瑶转身便要拉开门走出去,手还没摸到门就突然被攥住胳膊拽了回去,她一抬头,撞进他阴沉至极的漆眸里,顿时头皮发麻。
她挣扎着掰他的手,瞪着他压低了声音:“你让什么?!”
今日老夫人寿宴,外面记京城的名门都到了,就一门之隔,此刻还能听到戏子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宾客热闹的说笑声。
他钳着她胳膊的手没有半分松懈,唇角勾起冷冽的笑:“是,我不端方守礼,比不得莫子谦有分寸。”
月瑶浑身的寒毛都战栗起来,想要后退却被他另一只手直接圈住了后腰,让她退不了一步。
他低头,晦暗的眸子看着她的唇俯身。
月瑶脸都白了,气急败坏的压低了声音:“凌骁!我叫人了!”
他含住了她的唇瓣,呢喃的声音透着蛊惑:“有胆子你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