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少有这样轻松的时侯。
“夫人,剑霜来了。”春儿见月瑶午睡起来,一边服侍她更衣一边说着。
月瑶眉心微蹙:“他怎么来了?”
“许是侯爷有什么吩咐。”
他又要吩咐什么?
月瑶穿戴整齐,才道:“请进来。”
“是。”
月瑶走出内室,剑霜便匆匆走进来了,态度格外的恭敬:“夫人。”
“怎么了吗?”
“侯爷请夫人去望山楼。”
剑霜说着,又补充道:“侯爷伤重,今日伤势似乎又加重了些,夫人去看看吧。”
月瑶愣了下:“可三日前张院判就说已经过了危险期,如今只要静养即可。”
剑霜眉心狂跳,又忙道:“昨儿夜里侯爷不小心睡觉翻身撕裂了伤口,今日瞧着更严重了,小的也是拿不定主意,总不好拿这事儿去叨扰老夫人。”
若是老夫人知晓,还不知得多心急。
月瑶眸光微凝,起身:“我去看看。”
“是。”
望山楼。
“夫人来了。”
随着一声通传,月瑶匆匆推门进来。
凌骁坐在床边,只穿着一件寝衣,肩上还披着一件青色外袍,尚还带着几分苍白的脸色,此刻阴沉沉的。
“你还知道来看我?”他语气不善。
月瑶走进来:“剑霜说你伤口裂开了,张院判来过没有?可给你看过伤了?”
凌骁凉飕飕的扫一眼剑霜,剑霜立马后退:“小的先告退了!”
他脸色阴沉,合着也只有用这种借口才能把她诓来,否则还请不动她了?
她看一眼他的后背,见他穿着衣袍,眉心又微蹙:“你怎么还穿着衣服?”
凌骁冷笑:“我脱了衣裳你想看什么?”
月瑶呆了一下,脸瞬间涨红,又羞又恼:“我,我什么时侯要看你了?我是看你后背的伤……”
凌骁看着她一张小脸瞬间涨成了水蜜桃一样,眸色暗了暗,好想咬一口。
原本堵了记肚子的火气,好似突然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喧嚣的欲念。
他眼神幽若了几分:“我也没说你要看别的,你急什么?”
月瑶耳根都红的要滴血,她脑子里突然闯进来许多不堪回首的记忆,凌骁赤身在床榻上,每一处,她都被迫看的清清楚楚。
他这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分明就是暗示她还想看别的!
“我,我什么时侯急了?我本来就只是想看你伤怎么样了,你,你伤口裂开,穿着衣袍万一沾黏了怎么办……”月瑶气急败坏的辩解。
“我又没说什么,你解释那么多?”
他原本病弱的苍白削减了他身上凌厉的气势,眼尾微挑,一双凤眼眸色幽若。
月瑶面色一僵,忽然失去了所有辩解的力气。
此刻他穿着单薄的寝衣,衣带散散的系着,衣襟微微敞开,隐隐还能看到精壮的腰腹,还有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勾唇,微微倾身靠近她,像是蛊惑人心的妖孽:“阿瑶,你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