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早把刚才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她只是突然想起了容声夫妇,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让她心里在想到“父母”时,情绪不由低落起来。
周南叙只觉心在胸腔狂跳,似乎还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声。
他见不得她如花般绽放的笑容,明媚耀眼,让他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悸动。
唇角轻抿着露出一个很不易察觉的弧度,低声喃喃,“你没误会就好。”
“什么?”
声音太小,容媚根本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周南叙恢复了镇定,神色也寡淡了不少,“没什么。”
刚好路边有个电话亭,周南叙停了车,借机转移了话题,“那儿有个电话亭,去打吧。”
“嗯,那我去了。”容媚果然一点也不纠结刚才没听清的话,开车下了门。
“会用的吧?”周南叙朝她喊了声。
容媚边走边头也不回的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周南叙,“那我在车里等你。”
就这么瞧着容媚进了电话亭,然后没两分钟又走了出来。
脸上的表情比刚刚在车上还要难看一些。
容媚刚拉开车门,周南叙就问她,“怎么了,电话打通了吗?”
容媚摇了摇头,难得叹了口气,“还是没人接。”
怎么会一直没人接呢?
难道是没在家,已经找来了?
还是去俄国倒货了?
容声经常出入俄国倒货,且有时侯一去就是两三个月,但他去了还有妈妈娜塔莉亚在家啊。
怎么能一直没人接听呢。
难道是两人一块儿去了俄国?
周南叙抓住了那个“还”字,说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给这人打电话了。
试探着问,“是打给家里的吗?”
“嗯,给我爸妈打的。”容媚也没瞒着,坦诚道。
听到答案的周南叙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
又问,“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既然两人成了没有领证的夫妻,那她父母也算是自已的岳父岳母了,家里有事,他理应帮着处理的。
容媚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不用,他们应该是有其他什么事最近没在家吧。”
头靠在座椅后背上,没什么情绪道,“走吧,不是要去百货商场吗?”
看着容媚一副不愿与自已多谈的样子,周南叙收起心中那股空空的苦涩感,发动了车。
虽然没有执着追问,但还是说了句,“回家属院后,你可以去我团里办公室打电话,多打几个试试,说不定就接到了。”
“咦,还可以这样?”容媚一改颓废的面容,眸眼一亮,直勾勾的盯着周南叙。
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啊,害得她还想着要不要每天来趟市区打电话。
“嗯,偶尔假公济私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她心情变好,周南叙心中的那丝阴霾也很快消失不见,嘴角的弧度越翘越高,连他自已都没发现语气里透着纵容的宠溺。
“太好了!”容媚欢快的打了个响指。
伸了个懒腰,自嘲般的笑着感慨,“这样来看,还得是窝在城里舒服啊,不仅可以直接洗热水澡,打电话也更方便呢。”
虽然都是躺平,但城里的条件肯定是比乡下的条件更好。
哎,终究是落魄了。
想她以前住的可是陆家嘴最贵大平层,在外住的最低也是五星大酒店。
现在却因为一个可以有热水的淋浴以及步行半小时就能打上电话而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她有点怀疑她的脑子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