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
沈清棠在那瞬间突然瞪大了眼睛。
她眼睁睁看着小女孩皱起一张脸,苦哈哈的走了进去。
保姆在一旁幸灾乐祸:“她肯定惹怒家主了,说不准啊,真要被送走了。”
沈清棠下意识觉得不对,她年纪小,但是很敏锐。
总觉得纪霆舟声音面上像是在生气,但其实并恼怒,反倒……
有些期待?
“棠棠饿不饿?”
保姆像是终于想起小孩还没吃饭,柔声问道。
沈清棠点了下头。
其实她赶路时完全有机会吃早饭,但保姆不让。
知道自已反抗的话,会让对方生气,沈清棠下意识的便没有拒绝。
很小的时侯发烧,是保姆整晚整晚不睡的守着她,从那时开始,她就把对方当让自已的亲人了。
她不舍得让亲人难过。
。。。
纪念知道纪霆舟醒来,从知了那得知了他没事后,就彻底放心了。
还以为渣爹醒了,看到一直守着自已的沈清棠会很感动,所以她特意掐着点,等父女俩沟通完感情才过来。
结果一来就被纪霆舟指名道姓了。
“还知道来看我。”
若不是他那天有知觉,都要信了旁人那被沈清棠一直守着的鬼话。
闭着眼的时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睁开眼的纪霆舟又恢复了以往似笑非笑,说话不是反问就是咄咄逼人的公主模样。
纪念捡起被他扔到地上的枕头,麻溜的爬到床边的椅子上。
“家主,你有哪里痛嘛。”
纪念乐呵呵的跟他打招呼,一点也不在乎渣爹的阴阳怪气。
“哪里都痛。”
纪霆舟懒洋洋的靠着身后的枕头,打量着小女孩。
瞥见她脑门上的伤,再看看手。
“手怎么回事儿。”
之前一直憋在心里,现如今问出口,纪霆舟说不清的轻松。
纪念低头看了一眼自已的手,解释道:“摔了一跤,被划破啦。”
她没说是女主保姆干的。
毕竟在纪念心里,纪霆舟可是很护着女主的,就算说了,也没什么用。
在女主跟她之间,用鼻毛想,纪霆舟也会袒护女主。
知道小孩没说真话,纪霆舟冷笑一声。
没关系,他会问知了。
好歹也算共患难过了,两人之间说话比以往还要熟稔一些。
推开递到唇边的勺子,好久没吃东西的纪霆舟状似无意的道:“你也算帮了我。”
“有什么想要的?”
声音虽是散漫的,但纪霆舟的眼神却死死的盯着纪念看。
他想知道。
给小孩这样一个机会,她会开口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