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找到厨房。解景琛不是问,而是肯定。
秦浼默认,抱着被子一滚,又给解景琛看她的背影。
解景琛妥协,起身,穿上鞋和外套,睨了秦浼的后背一眼,转身迈步离开屋子。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秦浼抱着被子坐起身,自我反省是不是太过分了。
解景琛没受伤,她还能心安理得接受,可解景琛是伤患,按理说,是她照顾他,而不是他照顾她。
羞惭又心虚,秦浼揭开被子下床。
厨房的电灯亮了,秦浼迈步,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一手扶腰,一手往锅里加水的解景琛,顿时,羞惭地有些无地自容。
我来吧。秦浼走进厨房。
解景琛一愣,将水瓢放到灶台上,退后一步,扶着腰站在一边,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还真让她来,秦浼硬着头皮上前,拿起水瓢,目光落到一旁的水缸上,好家伙,这是用一块完整的石头掏成的水缸,孙家也是这样的水缸,只是比这个水缸小很多。
秦浼舀了一瓢水倒进锅,直到舀第四瓢,解景琛忍不住出声。你是热粥,还是烧洗漱水
秦浼盯着解景琛,一脸认真的问道:水多了吗
你说呢解景琛反问,秦浼是厨房白痴,白痴成她这样,也是极少见。
偏偏她还一脸认真的样子。
秦浼想了想,又舀了几瓢倒进锅里。两三天没洗澡了,浑身难受,都有味儿了,是该洗个澡。
解景琛如星子般深邃的眼眸,露出一抹不自然之色,他感觉秦浼在内涵自己,她只是两三天没洗澡,而他近半个月没洗澡了。
她很爱干净,即使是在医院,她都会想方设法洗澡,而他呢小刘照顾他时,他不好意思麻烦小刘帮他擦身子,轮到她了,虽说他们是夫妻,可他们毕竟不熟悉,尤其是她,失忆了将他忘了个干净,他也不好意思跟她提帮他擦身子的要求。
回到家里,他提了,妈不让。
多加点水。解景琛说道。
你想洗秦浼问,见解景琛点头,秦浼眉心一拧,脱口而出。谁帮你洗
解景琛脸都黑了,提醒道:我是伤了腰,不是残废了,你只需要帮我把水桶提进厕所里。
秦浼又往锅里加了好几瓢,大半锅水烧烫点,兑半桶凉水够两人洗澡。
大半夜在厨房折腾烧水,属实有些让人遐想。
盖上锅盖,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秦浼开口。烧火啊!
我伤了腰。解景琛言下之意,让秦浼烧。
我不会。秦浼摊了摊手,她是真不会,孙家烧得是柴火,解家烧得是煤炭,柴火都不会,更别说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