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静谧的湖面,一艘雕梁画栋的画舫悠然漂浮于碧波之上。
画舫内,雕花的窗棂,柔软的坐垫,以及摆放整齐的酒具,在暖黄色的烛光下熠熠生辉。
宁王身着月白色锦袍,慵懒地斜倚在榻上,白玉涵恭敬地站在一旁,面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俊美。
坐。宁王抬了抬手。
白玉涵微微一怔,赶忙行礼道:王爷,属下不敢。
本王让你坐,你便坐,无需多言。
白玉涵只得在宁王对面坐下,双手拘谨地放在膝上。
宁王拿起桌上的酒壶,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酒液在夜光杯里荡漾,尝尝这酒,是本王特地寻来的佳酿。
白玉涵双手接过酒杯,恭敬地说道:多谢王爷。然后轻抿一口,酒液滑过喉咙,一股温热散开,此酒果然甘醇。
宁王望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迷离,你可知本王心中所想
白玉涵抬眼看向宁王,却又迅速低下头,属下不知。
宁王叹了口气,放下酒杯,扭头望向窗边,本王有时真羡慕这湖中的鱼儿,自由自在。
白玉涵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默默坐着。
过了会儿,宁王突然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对那萍儿,当真如此喜欢
白玉涵心中一紧,咬了咬牙道:王爷,属下……
宁王却打断了他的话,本王在你心中,就一点位置都没有吗
白玉涵惊愕地看着宁王,王爷,您是属下的主人,属下自当忠心耿耿。
宁王冷笑一声:忠心本王要的不是这种忠心。
说罢,他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画舫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随后,宁王又缓缓开口道:今晚,你便睡在本王身侧。
白玉涵的脸色瞬间煞白,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死死地哽住了喉咙,在宁王强大的气场压迫下,他只能僵硬地坐在软垫上,双手抓紧了膝盖。
夜渐深,两人躺在榻上。
白玉涵直挺挺地躺着,像一根绷紧的弓弦,眼睛死死地盯着床顶的雕花。
宁王起初只是平躺,而后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一条手臂如蛇般滑出被窝,搭在了白玉涵的腰间。
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仿佛要将白玉涵的皮肤灼伤,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手的重量与温度,脑海一片混乱,想要挪开宁王的手,却又怕惊醒他引发震怒,可任由这只手放在此处,心中的慌乱又如潮水般汹涌。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偷偷瞄向宁王,只见宁王的面容在黯淡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平和,而且呼吸均匀,似乎正沉浸在睡梦中。
天色渐亮,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画舫内。
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丫环走进舱内,捧着宁王今日要穿的衣物,她刚踏入内室,便看到了榻上的情景。
宁王侧身而卧,一条手臂横搭在白玉涵的腰间,白玉涵双眼圆睁,满脸通红。
丫环被这一幕惊到,手中的衣物啪地掉落地上,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接着转身便跑,慌乱中差点撞在舱门上,好不容易才逃出舱外。
白玉涵只觉羞愤难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宁王缓缓睁开微微眯着的眼,伸了个懒腰,手臂有意无意地在白玉涵身上蹭了一下,白玉涵像被火烫了一般,猛地坐起身,目光闪躲,不敢看向宁王。
宁王掀开被子,缓缓坐起来,看了看白玉涵,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白玉涵低着头,颤声道:王爷,此举于礼不合,若传出去,属下……
宁王打断他的话:本王的事,谁敢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