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他说,迟非晚也知道这是个烂摊子,可她有信心能拨乱反正,就算正不了,她也可以卖掉股份暴富一笔。
毕竟想到迟家怎么对她的恶行,她做这些也不会觉得半点愧疚。
不用劳烦二叔担心了,我心里有数。
看迟非晚态度强硬,其他人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狠狠地剜了眼迟非晚,扭头就从医院离开。
至于重症监护室里的迟总,根本没人去探望。
晚晚啊。迟太太笑容尴尬地说:等你接过来董事长的位置,就将股份给我来打理,你毕竟不懂这些事,还是我来比较妥当。
在迟太太眼里,迟非晚就只知道吃喝玩乐,只会丢人现眼,没有半点豪门千金的样子。
迟非晚听到迟太太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笑了:迟太太,东西既然给我了就是我的,我凭什么要你代替打理?
迟太太怒不可遏地说:迟非晚,你什么意思?我要你来只是走个过场,你真以为自己是董事长了?
难道不是吗?迟非晚冷冷地看向迟太太,眼神里充满挑衅,你还以为我是那个任你们拿捏的小女孩?迟太太,我也会长大。
只要心里没有对父母的期待,她就绝对不会再被人控制。
谁都别想道德绑架她!
迟太太一把扣住迟非晚的手腕,疾言厉色地说:翅膀硬了就不听话了?再怎么样你都是我生的,别想反过来压我!
迟非晚用力甩开迟太太的手:滚。
说完,她看都不看迟非晚,朝沈棠溪伸出手:糖糖,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回去吧。
到了外面,沈棠溪才开口说话。
你接任这个位置,不怕他们纠缠你?
迟非晚仰天看着暗黑色的天空,像是看不到尽头的未来:既然确定了就不会反悔,糖糖,你不用担心我,我什么事都经历过了。
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沈棠溪握了握迟非晚的手。
跟在两人身后的迟非白突然说话:还有我。
迟非晚噗嗤笑出声,斜了眼两人: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不会和你们客气的。
迟非白。
突然,迟太太追了出来,她目光落在迟非白身上,沉着一张脸说: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迟非白并不情愿,略微蹙眉,站在原地没立即动。
怎么,连你我也叫不动你了?迟太太脸色更是变得阴晴不定。
迟非白看向沈棠溪和迟非晚,冷冷地说:你们先去车上等我,待会谈完话我再送你们回去。
然而,迟非晚很想说不用送,可看迟非白满脸慎重的脸色,也就将拒绝的话给咽了回去。
那你快点,不早了。
迟非白朝迟太太的方向走过去。
这个时候走廊上基本没什么人,只有他们自己,迟太太脸色格外的冷淡,看向迟非白的眼神里充满挖苦。
迟太太挖苦说:把你领养回来就是想要你继承家业,哪知道你这么没用,连几个董事会的老东西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