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弟不妨直说。”
赵轻丹压着声音:“田大哥你不愿意安盛战事不断,乃是心有乾坤之人。可一旦连斯青赢了这场战役,他定会推翻皇权,自立为帝。而到那个时候,西北军不可能轻易放过他,铁吾军的余部不会善罢甘休,各地藩王势力也一定会揭。竿而起。届时战火只会越烧越旺,国将不国,你愿意看到那种局面吗?”
“我当然不愿意!可我如今深陷囫囵,自身都难保,根本无力回天呀。”
“并非没有办法,只要朝廷这一次赢了,顺利将连斯青给镇压住,便可以永绝后患。”
田思明看向她:“赵兄弟的意思是,其实你内心还是向着朝廷?可就算那样,你现在也同我一样被关在了这里。”
“我有个办法兴许可行,就是不知道,田大哥意下如何了。”
“愿洗耳恭听。”
赵轻丹循循善诱:“听田大哥方才说,另有两位副将同你的感情深厚,并且他们并不赞同连斯青的做法,只是迫于无奈才跟风行动。若你有办法劝说他们带着部下转投朝廷的军队,我必为你们引荐,让你们受到宸王的重用,也能早日解决这场祸乱。”
田思明有些犹豫:“并非我不想帮,可临阵倒戈本就是战场大忌。你看你也是临时叛变过来的,还不是被连斯青猜忌。若是我们的人去了,如何保证宸王不怀疑?说不定,他连你都不再信任。”
“那绝对不会。田大哥有所不知,在下与宸王之间,绝非是普通的部下和主帅的关系,而是生死之交。我们都能毫不犹豫地甘愿为对方牺牲,他可以不信这天下的任何一个人,但一定会信我。而你们是我带过去的人,他也必会真心以待。”
听到她这么说,田思明有一些心动。
但他随即又为难起来:“我倒是想规劝外面的朋友,可如今的处境实在做不到啊。”
“我有办法传递书信!”
赵轻丹随即脱下鞋子,竟是从鞋底抽出了一支毛笔和几张折叠的纸。
然后又从另一只鞋的下方抽出了一根墨条。
田思明目瞪口呆:“这,你这准备的也太充分了吧。”
“实不相瞒,在下早就预料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入狱,为了传递消息才会私藏了这些东西。”
“可就算我们将信件写好,又怎么传出去呢?”
“好办!”
赵轻丹在角落当中啧啧了几声,田思明起先不解,可过了一会儿,他却看到有几只老鼠来到了赵轻丹的脚下。
随后又听赵轻丹对它们说:“一会儿要请你们将一些东西给递出去,可千万别搞砸了。”
老鼠们竟如同人一样,听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