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能。。。。。。”
赵同忽然伸出手打断了赵安兰的话。
他面无表情的扫了赵安淮一眼:“你说的那个纪四,现在可在府里?”
“他一定在府里,这件事情您就交给我去办,我一定能说服他,让他心甘情愿的顶罪!”
赵同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你最好有把握,否则,为父只能将你给交出去了。”
赵安淮听了这话哪里还敢耽误,当即跌跌撞撞地往后面去。
赵安兰不赞同地看着赵同:“父亲难道真的要如赵安淮所言,让毫不相干的人背负这样沉重的罪名,这可是死罪啊!”
“这件事情,我们不可能强迫对方。只有在双方达成协定的时候,才能生效,也就是说,他是心甘情愿顶罪,并获得酬劳。对他来说,或许能够保住他儿子的一条命,甚至换得他的家人在余生衣食无忧,他未必不会答应。”
“但是这样做与草菅人命有何区别!赵安淮他口口声声的说,当年我母亲是因为仗着势力谋害了他的生母,所以他心存芥蒂,才会想方设法的害死母亲。如果他真的这么正义,今日就不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替自己开脱,他和母亲当初的做法,又有何区别?”
“安兰,你还不明白吗?这就是权贵之家必不可少的内幕,所有光鲜的表面背后,都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险恶。你别再伤感了,既然你母亲已死,这就已经是个死局,我们现在要做的不过是破了这个局。让赵家的利益,因此受到最小的冲击。”
赵安兰痛苦的捂住了脸:“父亲,您知道吗?有的时候我觉得您很疼爱我们,可是有的时候,我又分不清楚您到底是真心的关心我们这些子女,还是希望从我们身上获取更多的利益,我们到底是您的骨肉还是您手心的棋子?”
“这有区别吗,孩子。你我身在赵家,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你早晚会明白。”
他们说话的时候,赵安淮已经第一时间找到了那个纪四。
他一把抓住纪四的手腕,直直地盯着对方。
“听说你需要一大笔钱,来救你那命悬一线的儿子,是不是真的?”
纪四老实巴交地点了点头:“是啊,大公子。小人的儿子才八岁,偏偏得了绝症,每个月光是服用的药钱都快赶超我的工钱了,我实在快要供不起了,大公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想救他吗?我向你保证,他以后可以衣食无忧,安安稳稳的长大,所有他需要的药材,我都可以给他弄到,无论多么名贵,他都吃得起!”
纪四一听这话,恨不得当即就给赵安淮磕头。
他连忙问:“大公子,这是真的吗?那小人,有什么能为您做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确实有事情要你帮忙。甚至得让你不顾一切,肝脑涂地,你愿意吗?”
纪四咬了咬牙:“小人愿意,只要能救儿子,小人什么都愿意的!”
“那好,你听着。只要你愿意承认,害死怡庭郡主的凶手是你,是你偷偷换走了宸王妃给赵家的药材,将其换成了毒药,这才害死了郡主。如果你能做到,我保证,你一家老小未来都会过得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