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儿把赵轻丹带回王府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慕容浔点了点头:“儿臣知道了。也很清楚父皇因为渝北国君提的要求,一直十分烦恼。原本若是霁儿不记得王妃了,他不会反对也就罢了。可现在,他们夫妻依然又团聚到一起,您应该很清楚,这两人之间固若金汤,根本就是拆不散。您若因此和霁儿生下怨恨,倒不如成全了他们,霁儿也会感念父皇明的圣恩。”
昭翮帝冷笑:“感念圣恩,朕哪里稀罕他的感念。朕看宸王是疯了才会被一个女人迷得昏头转向。区区儿女情长,跟两国战事相比,他竟选择了前者,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父皇应该很清楚,宸王和宸王妃之间,与寻常的夫妻并不一样。他们这一路颇为曲折,经历过很多磨难,好不容易才心意相通走到一起。尤其生在皇家,所见到的诱惑本就比寻常百姓要多,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坚守本心,只爱对方,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感情可以比拟的。”
“你是没有看到,渝北的那个皇帝当初给朕送的密函上写过什么!他对赵轻丹根本就是势在必得,那个皇帝的行事作风,一向狠厉、不近人情。如果到时候我们交不出人,只怕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慕容浔继续劝道:“父皇,虽然经历过内战,我朝的元气确实受到了损伤,可毕竟根基还在。如果真的要跟渝北打仗,未必就会处于劣势。而且轻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好歹是安盛的王妃。这样尊贵的身份,难道不值得我们为她搏一搏吗。”
“所以你也觉得是朕错了吗?”
“父皇自然有父皇的考究,只是父皇仔细想想,您膝下的几个儿子,大哥二哥自不用多说,儿臣身为老三,至今孑然一身。太子身边虽有太子妃,可那两人而今越发针锋相对起来。唯有老四和老六的感情还算顺遂。若我朝的皇子连一桩称心如意的婚事都没有,未免也太可悲了些。”
昭翮帝被他说中了伤心事,一时无言以对。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开话题:“先不提他们。朕叫你来,是为了别的事情。在中原一带,有探子来报,说发现了落郡王的下落。”
慕容浔眸光一闪:“落郡王?他如今人在中原,消息可靠吗?”
“应当不会有错,只是他现在行事十分小心,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所以想要找到他,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原本朕以为,他会逃窜到异族去,谁想,他竟敢深入中原,可见此人胆大包天,狼子野心尚未消弭。”
慕容浔思忖道:“现如今已经有了他的踪迹,一定要更加仔细地搜索,不可放过线索。”
昭翮帝点头:“不错,朕叫你来,就是为了此事。原本朕不想用此事来麻烦你,却是因为交给其他人都不太放心。毕竟落郡王身份特殊,普通的官员若是查处他不成,反容易被他勾结了,那便会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