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接连送了几道急令过去,勒令东南水军大部队加快进度,不要耽误了支援的进度。
根据线报,沛临城外已经起了好几次冲突。
虽说沛临城易守难攻,可区区两万人还是经不住对方七八万的人马重击。
必须要在东南水军抵达之前守住,压力甚大。
谁都没想到,没过多久,一位东南水军的副将会秘密进京。
他抵达皇城的时间正是半夜,宫里的贵人早就睡下了。
可是对方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谁都不敢怠慢。
秦骞值夜,听了对方大难临头的语气,心中顿生出不好的预感。
“速速启禀皇上,东南水军副将陈贵求见。快伺候皇上更衣!”
内侍忙进去叫人。
昭翮帝这些日子睡得极其清浅,就算是睡着了,也在不停做梦,心神不宁的。
这会儿突然被人叫醒,只觉得心头突突直跳。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甚表情地接见了陈贵。
陈贵一进内殿就拱手下跪:“末将参见皇上。”
“陈贵,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陪着黎王在行军路上吗,为何特意跑到京城来,可是东南水军出了什么事?”
“皇上,末将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昭翮帝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废话,你大老远地跑来,若无要事是来玩闹的吗!当然要讲。”
“我们一路往西北去,可不知道为何,黎王突然命人在中原一带扎营,之后他日日不见人影,只是让末将们带着士兵操练。一日两日的也便罢了,可连着多日都是如此,末将心中甚是困扰,便前去询问殿下为何不再赶路,殿下却说,他自有打算。”
昭翮帝沉下脸来,没有立即接话。
陈贵接着说:“末将私下了解到,黎王见的都是当地的文官世家,这些人平日里处理地方政事自有主张,可都火烧眉毛了,末将实在不明白,这会儿联络他们做什么。”
“再后来,末将听到有人暗中议论,他们议论说。。。。。。”
“说什么?”昭翮帝语气不善。
“说是黎王殿下他似乎是收到了消息,听闻皇上您在京中身子不大好,而立储一事迟迟未定,甚至有传言说,您心目中中意的人是宸王殿下,这让黎王很是不满。”
昭翮帝气得一拍桌子:“放肆,荒唐!朕还没死呢,一个个的都想着这个位子了。储君到底立谁,只有朕能决定,谁敢左右圣心!”
陈贵连连说是:“末将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黎王殿下似乎不这么想,原本末将以为他是个忠心耿耿的人,且宽厚恭顺,谁料到会在关键的时候生出了旁的心思,末将在边上干等着实在是着急啊,就特意以要去探查地形为由先行一步,实际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向您禀明实情。”
因为昭翮帝已经知晓了驻军不前的情况,现在听到陈贵一说,心头一沉。
“黎王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朕有意让宸王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