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被长公主的人扣住,死死摁在了椅子上了,郎中一寸寸的摸过她的胳膊和腿。
黎若旖冷冷看着。
眼前闪过上一世的一幕。
寒冬腊月里,她和属下以及林禾被困山林,属下为保护她被老虎咬伤,眼看要冻死了。
她听说过林禾有救命的丹药,便求她。
林禾非但不救。
还奚落她:“我那丹药总共就三颗,他可配吃?你真想救他就抱住他给他取暖便是。”
黎若旖怒斥她恶毒,连男女大防的道理都不懂。
林禾嘲讽她迂腐:“那看来这人在你眼里也不重要,不然就不顾忌男女大防了不是吗?什么男女大防,难不成你们抱在一起你就不干净了?假清高!”
从回忆中回过神。
黎若旖淡淡看着林禾挣扎。
上一世的话。
她如今可以还给她了。
郎中很快摸完:“长公主,这位女子如今已十六岁了,约摸还要多几个月。”
林禾眼睛睁大拼命挣扎。
长公主起身:“今日的宴会就到这儿了,若旖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她很平静。
眼底却蕴含着风暴。
黎若旖起身福礼:“那臣妇便不叨扰了。”
她暗叹,孔啸南还不来?
再不来他这个心头肉可就要死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黎若旖才到门口,孔啸南就带着人冲了进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
孔啸南眼神冰冷如寒墨。
黎若旖勾唇,到底是一代权臣,他不是傻子,已经猜出这中间是她的手笔了。
她明知故问:“夫君怎么来了?”
“我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孔啸南狠狠瞪她一眼,急切的跑过去替林禾求情,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求长公主饶她一命。
“宁远伯认识这女子?”
长公主静静望着他。
孔啸南咬牙:“认识,她是……”
长公主冷冷打断他:“那么,这件事背后,是宁远伯的手笔?”
孔啸南想说不是。
但他词穷,根本无法替自己辩驳。
如果不是他的手笔,为什么他不过来?又为什么林禾刚被问罪他就知道还赶过来了?
他只能跪下:“林禾本是好意,她说长公主像她的母亲,她不忍长公主每日沉浸在悲伤中,所以才……”
“所以才敢冒充我的女儿来欺骗本宫。”
长公主勃然大怒:“区区贱民,也敢冒充本宫的女儿?来人呐!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