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州看见她下楼的那一瞬,视线忍不住停顿了几秒。
或许是裙子选得好,掐着腰身将那妙曼曲线勾得太漂亮。
她那张清冷的脸上,莫名有几分事后的娇媚。
事后?
谢临州心里猛地一紧。
她从始至终就只有自己一个男人,谁会碰她!
到了老宅门口,该做的戏还是要做。
温姒虚勾着谢临州的手臂,缓缓院子里走去。
谢长林病重不能见人,大厅里倒是热热闹闹,各路亲戚已经都到了。
嘈杂的声音入耳。
温姒一脚踏进的时候,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气。
她抬起头,入目一双修长交叠的腿。
视线缓缓往上,矜贵不凡的黑色衬衫裹着男人健壮的身躯,领口松开两粒纽扣,隐约可见的锁骨透着迷人的邪肆。
温姒逐渐跟男人的视线对上。
那双让她熟悉的深邃眉眼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温姒的脑子嗡了一下。
情绪风起云涌。
谢临州见她停下脚步,不解,“怎么了?”
温姒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厉斯年?”
厉斯年这个人,对温姒来说就是一个噩梦。
因为长辈的交情,他们在十岁初见,休学了一年的厉斯年转到她的学校。
从此,温姒再也没有拿过任何第一。
不管温姒怎么努力,总会差他一分半分,被他甩在第二名。
如果只是普通人,温姒也就认了。
可她不是。
生在当时繁华的温家,温姒被严格的家规囚于牢笼,她必须处处拔尖,才能换取父母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