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少爷刚刚出去的人,是明月吗
庄明月关上门,听到了吴妈的声音。
现在公寓楼里没有什么人,她很快坐着电梯下了楼,庄明月害怕吴妈会追出来,劝她回去。
庄明月的性子被磨砺得很软,听不得吴妈哀求的话,吴妈只要说几句让她回去,她会不忍心拒绝,再次回到有展宴的地方。
今天晚上,展宴算是跟她摊牌了吧!
对庄家无休止地报复,直到支零破碎,直到他满意为止…
他要的从来不仅仅是夺走庄家的一切。
现在细想来,庄明月从来没有清楚了解过展宴。
他就像是黑洞,能把所有一切靠近它的东西,全都吞噬,摧毁…
而她就像是菟丝花,只能依附他而生。
寒风习习,庄明月站在公寓楼下,紧紧裹着毯子,陈叔从南苑别墅赶来,起码也要半个小时时间,如果路上不堵,十几二十分钟,也是要的。
脚脖被冻的通红,手臂阵阵撕裂的痛,庄明月撩开睡衣看了眼简单包扎渗血的纱布,明天估计去不了补习班了,她准备去医院一趟,展宴对她做的任何事,她始终都不放心…
在人面前,对她细致入微体贴都是假的。
以前跟她独处,展宴起码还会装下对她的关心…
现在估计以后再也不会了…
雪,还在不停地下,喷水池石像上还有绿化带的树叶上,都被覆盖上了一片雪白…
听到身后的动静,是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她转过身,是穿着黑色大衣的展宴从电梯里走出来。
眼神锋利正看着她,庄明月淡淡收回目光,掩饰眼底的慌乱,他下来做什么
展宴从她身边经过,走近了雪中,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直到展宴开的那辆车,在她面前停下,车内的人落下车窗,我已经打电话给陈叔,他不会过来,上车。
庄明月就是个倔脾气,口吻清冷地说:谢谢,我不想麻烦你,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踩着女士毛拖鞋,软软的雪地,雪水很快浸湿,脚底板有些冰冷。
庄明月,我只说两遍,给我上车!
不容拒绝,狠厉的声音,完全是不耐烦。
几片雪花,落在了她的肩头,脖子,有些冷。
但是这些,都没有她的心冷。
展宴连装都不屑装了…
庄明月敛着沉寂的眸子,看了几眼地面,她从慢慢地上前,打开后驾驶座的位置。
她打不开,是锁着的。
展宴:前面,过来。
反正都是要按照他的话去做,庄明月没有多说什么,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车开动,离开公寓小区。
庄明月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没有跟他说话,不知道展宴是不是故意,车窗开了一半,原本就冷的天气,现在庄明月冻得像个冰窖,但是她就是不开口,硬着头皮,死都不跟他开口说话。
庄明月就是这样,性格比驴还要倔,明知道展宴选择跟她结婚是别有目的,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就像回家的路,明知道是反的方向,她还是不肯回头地一直走。
展宴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半边大衣已经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