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显然也是个识货的,看到陈安东身上的军衔,再听沈丹丹叫对方为舅舅,瞬间明白自己这是被当枪使了。
明明听说这家两口子都是外省考到京城的大学生,没什么背景。
结果这会却冒出来一个级别不低的亲舅舅……
陈安东看向眼镜男:“现在可不是以前两口一张就能随便给人戴帽子的时候了,上头要的是安定繁荣,要是谁带头破坏这样的局面那就是大家的罪人。真出了事,你后头的人可未必保的下你。”
眼镜男也知道自己今天来的有些冒失了,可想到之前张东贤他们每月给自己的供奉,心里还是疼的滴血。
那可是不小的数字呀!
但今天眼看是赚不到什么便宜了,他也光棍,挥挥手就带着自己那些手下走了。
房东外甥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怂,连闹都没闹就这么撤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顾景元一把抓住他的后背:“急着去哪呀?”
陈安东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一下把人从顾景元手里拎到了角落里。
紧接着一阵惨叫声响起。
顾景元一看这招数就知道这人讨不了好,那些人下手跟老秦一样,专往身体的薄弱点下手,收拾的人又难受,但表面却瞧不出什么外伤。
他光想想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安东看了看他:“这不像是女婿呀。”
之前丹丹给他寄过一家三口的照片,记得女婿比眼前这个长的还要精神些。
丹丹赶紧解释:“这是我同学的对象顾景元,那边就是他对象徐宁,也是我现在的校友。还有那边……”
她把向姐几个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带着舅舅往屋里走。
其他人很有眼色的都避到了原本做肥皂的厢房里,要不是今天的事还没弄清楚,她们也就直接走了。
在外头的时候,陈安东看着门口不大,心里还想着进来后屋子会不会很小,没想到院子里格外开阔,而且还是两进。
尤其外院的大客厅又宽敞又明亮,墙边一张大长桌,看样子能坐得下十几个人吃饭。
他笑着指了指桌子:“哎呦,这桌子可真不小。”
丹丹一边给他沏茶一边问:“我舅妈怎么没来呀?”
“我走的急,家里在那边待了好些年,有些东西要一一收拾,你舅妈跟你俩哥哥在那善后呢。”陈安东笑了笑:“怎么没见冬冬呀?”
“他去托儿所了,这个点还没放学呢。”丹丹回道。
“哟,这么小就送去托儿所,你可真舍得。”
陈安东想到自家大孙子好像比冬冬还大一岁,到现在待家里还整天要人抱着呢。
不行不行,等他们过段时间来了京城,可不能继续这么骄纵下去了,男孩子这么娇养不养费了吗?
陈景阳小朋友绝对没想到他爷爷来了表姑家一小会,就已经规划好了未来十年对他的挫折教育。
丹丹浅笑:“舍不得也没办法,我和他爸都要上学,家里老人也没在这边。再说,我觉得在托儿所里挺好的,这么大的小孩子跟着小伙伴能学很多东西。”
虽然其中难免夹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可总比一天二十四小时搁家里磨人强。
两人刚聊没几句,陈舅舅的手下就大包小包的提着一大堆东西进来了。
原本有些空旷的客厅地面一下就显得逼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