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把那只瓷盅递给白晓,跌打损伤药膏,回去涂抹身上的伤吧。
白晓呼吸发紧,多谢太后娘娘,上次的药膏……还,还有剩下。
温锦勾了勾嘴角,哦,不要就算了。
她说着就要把药膏收起。
白晓见状,顿时急了,他连尊卑也顾不得,连忙上手,双手捧过药膏,躬身道,多,多谢娘娘恩赐!
两人站在宫廊上说话这会儿……
空间琉璃瓶中的颛顼和萧昱辰,已经吵翻了。
她把极品的药膏,给了白晓!那药膏的能量极高,修复之力极强,我在瓶子里都感觉到了!颛顼愤愤道。
萧昱辰低沉地哼了一声,极品药膏又怎样,反正你又用不了!
你还不明白吗,萧昱辰!有白晓在这里,你已经不是不可取代的了!颛顼的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味儿。
萧昱辰沉默片刻,锦儿已经重新开始了考验,她只剩下最后一关了!你休要再挑拨!
颛顼轻嗤,这是挑拨吗这是居安思危!这是危机意识!
萧昱辰懒得与他争辩。
他虽不说话,但颛顼能感受到,他的魂光里,也满是不安的情绪。
温锦目光专注地看着白晓,打开闻闻。
白晓在她目光之下,脸上热得厉害,他心跳不稳,连手都跟着抖起来。
草民,回、回去再看。
温锦轻笑,不行,现在看。
白晓惊讶看她一眼,听她的语气,不像是生气了,却带着些强横的味道。
这种强势……让他脸红心跳。
是……白晓连忙小心翼翼地打开瓷盅。
扑面而来的荷香,令他精神一震,比……比上次的更好!只是深嗅其香,便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大半了!
当然,温锦道,我亲手所制。
白晓咕咚咽了口唾沫,太后娘娘,亲手、所制的药……抹在他身上
草民……何德何能他呼吸发紧。
你很像一个人,你知道吗温锦问道。
白晓霎时间,脸色发白,草、草民听元容郡主提到过,是草民莫、莫大的荣幸,草民……
只是面孔相似而已。温锦打断他的话。
白晓的脸顿时煞白,他眼神颤抖的看着温锦……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肖似那人,他性子强,能力大,功勋卓著。温锦缓缓说道,而你……
白晓连忙低下头去……
他又窘迫,又惨愧……他为什么会在元容郡主告诉他,他肖似先皇时,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有机会近身伺候太后娘娘。
哪怕……哪怕不是伺候,只是时不时为她舞剑,逗她开心就好!
草民知道,这乃是云泥之别,草民不配!草民以后,都……都会带着遮面,不玷污这容颜。白晓在温锦目光之下,深感无地自容。
温锦轻笑,着什么急你怎么不等我把话说完
白晓微微一愣,他愕然看向温锦,又猛地皱紧眉头。
还嫌他窘迫、自惭形秽得不够吗
出身山匪不是你的错,你太年轻,但能吃苦,读过书,有志向等等,这些都是你的长处。
我说过,会给你一次机会。如今这机会,是你为自己赢来的!温锦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白晓的神色。
白晓既期待,又忐忑,他不安地偷瞄了温锦一眼,还请太后娘娘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