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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面色阴沉,讥讽出声,“这等信口雌黄之辈,哪里能担得起钦天监正使之位?”
“本王此举不过清君侧,太后可不要被这些宵小之徒蒙蔽了双眼。”
“你……”太后气竭,环顾众臣,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指责楚煜。
不远处,钦天监还未死透,他喉咙处还有鲜血不断涌出。
这触目惊心一幕震慑得众臣敢怒不敢言,生怕成为楚煜剑下亡魂。
一场风波在楚煜的雷霆手段之下,彻底偃旗息鼓。
此时,邀月院内。
苏澜推开窗户,走到书桌前,唇角边勾出莫测笑容。
忽而一阵香风袭来,拂动了重重帐幔。
一个人影闪身进了屋内,单膝跪地,“不知阁主唤奴才前来,所为何事?”
“锦娘,别来无恙。”
苏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瓷瓶,冷漠开口,“我让你查的事情,你可查清楚了?”
“回阁主的话,奴才并未查到西晋太子与相爷之死有何关联。”锦娘抬起那张眼眸,在触及那张稍显稚嫩的面容后,微微一怔,恭敬回答。
“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吗?”苏澜黛眉紧蹙,望着手里的瓷瓶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她正色道,“去告诉扶华公子,我手里有可以根治他脸上的伤口的药。若是他想要这药,便与姽婳娘子相见做买卖。”
“阁主,那扶华公子,并不是好相与之人,奴才只怕他另有图谋。”锦娘娇媚的容颜之上,尽是担忧之色。
“无需担心,想要找扶华公子的可不止本阁主一人。”
苏澜优雅一抚袖,“本阁主很乐意,看见鹤蚌相争之局面。”
锦娘怔愣了片刻,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躬身垂首,“阁主放心,奴才定会将此事办妥。”
“嗯。”她淡淡应了声。
来人迅速身行一闪,消失不见。
翌日,苏澜接到锦娘传来的消息,深夜乔装一番出了相府,来到了一座幽暗的院子前。
“这位便是姽婳娘子吧,我家主子在后院等您,请随奴才来。”一个头发花白的削瘦老叟,提着一盏明明灭灭的灯笼拉开了房门说。
苏澜镇定自若随着他走了进去。
借着灯笼昏黄的灯光,她依稀可以看出这院子白日里的光景。
老人很快引着她到了一处阁楼,“姽婳娘子,您请吧。”
苏澜踩着咯吱作响的楼梯走了上去,一上去,便顿时觉得恍若白昼。
她透过帷帽可以看到,扶华正端坐在桌旁,带着黑色的斗篷,将整张脸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姽婳娘子,招待不周,万望见谅。”桌旁的扶华温润有礼的话自口中缓缓溢出。
苏澜顺势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今次我来见扶华公子,是想告诉公子,你所中之毒,我可以治。”
扶华倒茶的动作微顿,险些将茶水溢出。
不过呼吸之间,他已然恢复了常态。
“姽婳娘子似乎根本就未曾见过本公子的真实面目,为何你知道本公子是中了毒,而本公子又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