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瑜朝隆华郡主行了一礼,便着急地问道:“妹妹呢?她的伤如何了?现在怎么样了?”
隆华郡主拂去他身上的灰,“她伤没什么大碍,只是她这次遭大罪了,要好生静养。”
闻言,司长瑜松了一口气,“那我去看看她,我给她买了好些礼物,还有惊喜。”
这时,隆华郡主才注意到司长瑜身后跟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侍女。
母子俩到锦绣苑时,司长瑾正在坐在廊下,冷眼看着银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以为李公子只是单纯的让奴婢守一下门,奴婢没想到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银朱磕得头破血流,也没见司长瑾有任何反应,便伸手扇自己巴掌。
“奴婢罪该万死,竟险些害得姑娘名声尽毁,无论姑娘怎么罚奴婢都行,只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别发卖了奴婢。”
犯错被发卖的奴婢向来没什么好下场,如今只有司长瑾能救她。
司长瑾看着银朱,如琥珀一般透亮的眼眸中凝着寒霜。
都到这个时候了,银朱还在哄骗她。
“你跟在我身边十年,我待你亲如姐妹,什么好东西都有你一份,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司轻轻不过是给了银朱一些小恩小惠,以及能祁王府侍妾的空口的承诺,银朱便能背叛她。
真是让人寒心!
想到这里,司长瑾自嘲的笑了笑。
见状,隆华郡主和司长瑜的心像是被针扎一般。
“谁把贱婢放进来的?”
隆华郡主压着怒火,快步来到司长瑾身旁。
一个粗使嬷嬷连忙赔罪道:“郡主,这丫头用碎瓷片磨破了绳子,趁奴婢不注意从柴房跑出来,奴婢该死!”
隆华郡主怒道:“既然知道自己该死,那还不快把这个贱婢拉走,再晚牙婆就走了!”
“是!”
粗使嬷嬷忙不迭的应下,然后粗暴地将银朱拖走。
银朱满眼恐惧,拼命地朝司长瑾哭喊:“姑娘,求您救救我……”
司长瑾吐了一口气,“放了她!”
隆华郡主皱着眉,一脸的不赞同,“长瑾,我知道你重感情,但心太软会害了你的。”
她能背主一次,就能背主第二次,留在身边后患无穷。
司长瑾知道隆华郡主担心什么,便安抚道:“娘,同样的坑我不会踩第二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发卖了银朱,司轻轻还会收买她身边的侍女。
所以,还不如留着银朱。
隆华郡主一下子就明白了司长瑾的意思,她叹了一口气,对粗使嬷嬷吩咐道:“把她拉下去,调教好了再送到锦绣苑来。”
等人走了,在院门口候着的司长瑜这才一脸疑惑地走了进来。
“妹妹,银朱方才说险些害你名声尽毁是什么意思?荣昌姨母的寿宴上还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鲜活朝气的三哥,司长瑾有些恍惚,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连忙垂下眼眸,收敛情绪,缓缓道:“没什么,三哥就别问了。”
见她情绪不佳,司长瑜怕触到她的伤心处,也就没再追问。
“不说这些了,我给你买了五味斋的玉露团和透花糍,新鲜出炉的,还热乎着,你快尝尝。”
“凝香馆新出的珠钗首饰,我也给你买了几套,你看看喜欢吗?”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下人把东西都拿进来,依次摆在司长瑾面前。
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司长瑾红着眼睛,笑着说道:“谢谢三哥,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了!”
司长瑜嘿嘿一笑,然后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哦对了,还有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