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可算来了!”
司轻轻如乳燕投林般扑进老夫人的怀中,委屈地哭诉道:“您再不来孙女可就要被逼死了。”
见状,老夫人顿时心疼不已,“轻轻别怕,有祖母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隆华郡主忍着心中的不悦,上前道:“老夫人,如今春寒料峭的,您风寒未愈,怎么出来了?”
老夫人瞪着她,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我要是不出来,你岂不是要翻天了。”
“谢氏,我还活着,你要处置我的孙女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说着,老夫人用拐杖用力地敲了敲地板,咚咚的声音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司长瑾心头一紧,连忙挡在隆华郡主身前,耐心地向老夫人解释。
“祖母,母亲也是为了侯府着想,二妹妹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清白,若不把她送走,镇国侯府和司氏未婚的姐妹都会受影响。”
闻言,老夫人表情一顿。
虽然她偏宠二房,但她也不能不顾及镇国侯府的声誉。
可还没等她细思,司轻轻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打断了她。
“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已经很绝望痛苦了,大伯母和姐姐一次次地戳我的伤口,还如此羞辱我,我……我不活了!”
说完,她就朝着一旁的柱子撞了去。
“不要!”
江氏连忙将其拦住,她也顺势软倒在江氏怀中,哭得伤心欲绝,让人心生怜惜。
江氏哭红着眼,怒气冲冲地斥责道:“大嫂,祁王殿下已经下令封口,本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你可以送轻轻去家庙,可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当众说出来羞辱轻轻?”
母女倆一唱一和,瞬间逆转了局面,让隆华郡主和司长瑾变成了恶人。
老夫人登时就火冒三丈,随即抄起拐杖就朝隆华郡主打去。
“谢氏,你简直丧尽天良。”
司长瑾将母亲护在身后,肩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疼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
“长瑾!”
隆华郡主心疼地扶着她,看着老夫人的眼里带着愤怒。
见状,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但她脸上依旧带着怒火,“谢氏,纵使轻轻有错,可你作为长辈,怎么能如此恶毒逼她去死?”
隆华郡也不甘示弱地回怼道:“我若真恶毒,她早就被沉塘了!”
司长瑾摁住隆华郡主,示意她别冲动。
接着,司长瑾就软着声音对老夫人说:“祁王是下令封口了,可那日参加长公主寿宴之人,都是有身份地位且极重规矩的。”
“母亲若不把她送走,他们会怎么看待镇国侯府?”
“来日谁敢和司家来往?”
“祖母是想让镇国侯府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吗?”
司长瑾语气平静,但每一个问题都像巨石一般压在老夫人身上,让老夫人身子踉跄,连连后退。
隆华郡主新迅速收起怒火,抽泣着说:“罢了,老夫人既然要保轻轻,那就随了老夫人的意吧!”
“只要老夫人开心,镇国侯府被世家贵族鄙夷排斥,司氏子女难婚配什么的都没什么关系。”
既然老夫人非要保司轻轻,那她就来当这个罪人。
老夫人一下子就急了,“不行,怎么可能没关系,你是司氏主母,这事你处置就行。”
祸害家族的罪名,她可担当不起,司氏族老会撕了她的。
闻言,司轻轻顿时暗恨不已,这个没用的老虔婆,平时说疼她、宠她,结果一涉及自身利益,竟然毫不留情地就舍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