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绡动。
楚卿的身子,猛然被一只大掌裹挟着,带入素纱罗帐中。
她发觉自己中招了,屋里熏的是猛烈的苏依香,沾上酒无药可解。
思及自己身份,她拼了命的从男人怀里挣扎。
可异味入骨,她的推阻反倒成了欲迎还拒,让那人靠得更近。
起初是她在上,怎奈动作僵硬笨拙惹急了对方,反被囚着双腕,狠狠压在绣百雀的锦被上。
雪肩上落满红痕,连后背都没放过。
一寸寸肌肤似被火苗点燃,全身皆成了他掌心的玩物。
才一会,她被热辣的酒气熏得满脸酡红,浑身酥软如泥。
男人捏着她下巴,灌了满嘴的烈酒,堵得她发不出声,“敢对本相的酒动手脚,你知道后果吗?”
情动之时,她听到男子微哑的质问声,被惊的浑身一颤。
这声音好生熟悉。
借着烛光,她见身上那人目光凌厉,容颜一绝,正是当朝奸相颜臻!
真要命。
她是六品侍御史,天子近臣,却和逆臣睡在一处,此事若被圣上知道,她小命不保。
颜臻曾是武将,行事粗鲁野性。
在熏香驱使下,将她剥干净压在床上,换着法来折腾。
“颜臻,你给我撒手……”她越挣扎颜臻动作越狠,似要把她撕了般。
“你认得本相,是谁派你来的?”颜臻一手抚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把她扳了过来,去看她被青丝遮挡的脸。
楚卿怕被认出脸,惊恐地从发髻中拔下银簪刺了过去。
杀了他一了百了,也算为阿兄报了仇。
“吃干抹净了,想杀人灭口,姑娘好狠的心。”颜臻勾唇调笑着,下一刻夺过银簪,狠狠咬在她的颈侧。
疯狂的噬咬让她羞赧难忍,刚撑起的身子,又无力垂下。
“大人,该上朝了。”丫鬟流苏在门外扣响屋门,轻声催促着。
楚卿被惊醒,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噩梦。
已是寅时,的确该上朝了。
怕被颜臻识出,楚卿最近总挑他休沐在府,才敢去早朝。
楚卿是天子近臣,本也不怕颜臻,可想到刺杀一事,骨子里却是怂的。
月前十五那晚,楚卿在千香楼酒后乱性睡了颜臻,事后羞愤难当,借着酒意想杀了他为阿兄报仇。
奈何颜臻身强力壮,抢了她的凶器,又摁着羞辱一通。
幸好那时屋子暗,她才用衣裙捂着脸,从那厮的魔掌下逃了出去。
这事过去多日,一直是她头顶悬着的一把刀,生怕哪天捅破这事,让她在圣上那无法交差。
“大人,您起了吗?”流苏还在扣门。
借着窗纸上的光影,她看到对方捧着官袍候在门外。
想到对方身份,楚卿急忙用束胸紧紧裹上那处丰腴,又将衣领拉高遮上咬痕。
那晚,颜臻咬得极狠,还落了疤,她每次出门都要用脂粉遮盖。
她起身开门,接了流苏捧的官服。
流苏还带来了她最爱的羊肉胡饼,还有胡麻汤,她布置好膳食,又伺候着楚卿穿戴官服。
闻到桌前的油腻味,楚卿一声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