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一场风波就此过去,然而翌日,朝堂惊变。
前景阳侯宋钟行招供曾受贿并州刺史,并有书信来往,信中隐晦提起四皇子齐王,有结党营私之嫌。
宣武帝对惠妃的那点怜惜被勃然怒火烧得一干二净,冷冽的旨意砸向齐王府。
褫夺封号,贬为县公,发配岭南。
并州刺史被贬官,押送回京斩首,男丁流放,女眷充入官妓。
前景阳侯宋钟行也被判斩首,宋氏一族男丁流放女眷充妓。
而楚央彻查贪污案立了大功,加封正三品按察使。
如此惊人跨度的晋封,也是让朝臣纷纷哗然,却都没有任何人敢有半分异议。
“按察使,不错啊。”
师心鸾端着假笑,调侃道:“看来皇上对你还真是不薄。别人通过科举便是考中状元,最起码还得在翰林院熬个几年才有望升官儿,还得从从六品做起。你这一下子就做到正三品按察使,手握实权。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不到五年,你就是朝中第一人了。”
楚央搂过她的身子,嗅了嗅她身上淡雅体香,道:“我升官,你也沾光,应当与有荣焉。”
师心鸾左手一竖挡开他的脸,继续假笑。
“当然,夫荣妻贵嘛。”
这话一听就假。
“皇上为了安抚秦王丧子之痛,将原先齐王的掌着的户部给了他,他现在身兼户部和刑部,风头无两。”
师心鸾了然。
“皇上这是又在玩儿制衡了。你升官,太子如虎添翼,齐王被贬,秦王却趁此掌握了财政。势均力衡,谁也不偏心。”
“你若身为男儿身,也必会跻身王侯之列。”
楚央毫不吝啬对她的赞美。
师心鸾眼里掠过一丝讽刺,“我若是男儿身,早被你掐死在摇篮之中了,哪来的王侯将相?”
“别把我想得那么坏。”
楚央含情脉脉的握着她的手,“不是还有个词语叫做‘金屋藏娇’么?你得相信自己的魅力。”
师心鸾对此嗤之以鼻。
“爷,虽然我一直知道你对什么道德伦理的不是那么在意,有特殊的爱好也不是不可能。但—”
她一指铜镜,“您瞧瞧镜子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这世上还有几个男子能比得上您的花容月貌?您要真对那男色有兴趣,也不用费心了,自个儿天天随身携带一个镜子,也可满足内心的空虚与寂寞了。”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被人夸做女儿貌。
楚央微微蹙眉,而后又展颜一笑。
“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师心鸾飞快睨了他一眼,提醒他。
“爷,咱俩还有个赌约没结束。”
“行。”
楚央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等我跨过了楚河汉界,再行赌约。”
想过楚河汉界,门儿都没有!
“言归正传。”楚央收了与她说笑的心思,道:“今年年底地方吏治的考评,皇上交给我了。我记得你那个三叔,在禾州任知府。”
师心鸾眸色一闪,示意他继续说。
“杨氏一家已远离侯府,你祖母希望三房继承侯府。所以…”
楚央笑眯眯的诱惑她,“为了武安侯府的前程,你要不要,贿赂贿赂你的夫君?比如…”
他目光如水,自她胸前扫过,勾一抹潋滟微笑。
“美人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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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终于万更了,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