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对不起主子,奴婢不知道……
阮锦宁打断了她: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罚你,你可有异议
连翘愧疚地垂下了头:没有!不管主子怎么惩罚,奴婢都心甘情愿地接受,这是奴婢该得的。奴婢自请责罚,请主子降罪。
阮锦宁摇头:现在不行,一旦我罚了你,那些人就会知道事情败露了,说不定会一不做二不休地乱来,或者是直接蛰伏起来,等到我们放松了警惕再行动,那样更不好处理。
你起来吧,先照常工作,去培训那新来的家仆吧。
等她们能独当一面之后,我会提拔一个人取代你的位置。
连翘心中一痛。
可她也明白,这是她应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她刻意隐瞒此事,说不定主子已经找到了幕后黑手,不必再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
那幕后黑手的手段就像是隐身于暗处的刀子,指不定哪天就会捅过来。
而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
奴婢,没有异议。
幕后黑手的事情,必须要尽快查出来才行。
但连翘在被搭讪的时候正心烦意乱,虽然记住了对方的样貌和服饰,但却忘了打听对方是什么身份,所以排查起来如同大海捞针。
好在医馆每日都有病人的档案,只要找出当日的病人的名单,再根据这些名单一个个排除不可能对象,那么剩下的那些,就是可疑的人了。
再从这些可疑的人里排查,总好过在大海里捞针。
阮锦宁想的很简单,然而真的查起来还是出了问题。
根据连翘所说,那日找她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二十来岁的模样,没有梳妇人发髻,长相清丽,做村姑打扮。
可是那一天的病人里,并没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
阮锦宁把当天的档案翻来覆去地看,眉头狠狠拧了起来。
裴云之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难得犯难的表情:怎么了是发生没什么事吗
阮锦宁将连翘的事情说了,也说了自己遇到的困难。
裴云之温和的表情散去,眸中划过了一抹冷意:如此背主之人,不能留。
阮锦宁一怔,没想到他第一反应会是这个。
她摇了摇头:没那么严重,毕竟人无完人,不可能一点儿阴暗念头都没有。
就光是说她自己,在刚看到躺在床上的裴云之的时候,她也曾经想过如果她治不好他又该如何
如果产生了某种想法就该被除去,那恐怕她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就是裴云之。
毕竟最开始的时候,他眸中的探究和杀意,可是不加掩饰的。
见她不想提此事,裴云之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他拿起桌子上的病历,一一翻看后,给出了建议:去医馆的的人,不一定都是病人吧
阮锦宁只觉得茅塞顿开。
是啊,去医馆的,又不一定是病人,也有可能是陪同的家属,或者是前来买菊花霜的。
中西养颜管是最近才开起来的,有一些人还不知道它的存在,只听说了菊花霜是中西堂出品的,第一反应就是来中西堂问。
若是幕后之人混在家属或者是前来买菊花霜的人里面,确实是不需要通过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