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人直接就被高空坠物砸晕了,险些嘎了。
倒是省了她的麻烦。
砸中脑袋什么的,至少也得修养一两个月吧。
下午时分,薄棉被、棉花瓤子和纯棉布都被送进了临渊苑。
至于银子,则是吴夫人亲自送过来的。
短短两个时辰不见,吴夫人却是收敛了张狂,一脸乖巧忐忑地亲自将银子递到了阮锦宁面前,讨好道:王妃,这是您要的银子。
阮锦宁笑的温和:辛苦奶娘了,不过你刚刚说的不对,这不是我要的银子,而是……本来就是我的银子。
整个厉王府都是裴云之的,她现在是厉王妃,府中的所有东西自然也都是她的,没毛病。
吴夫人脸上的讨好笑容僵了一瞬,好不容易才压下怒火,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您说得对。
阮锦宁淡笑地看着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淡淡道:奶娘,你可以多找几个大夫试试,就会明白你身上的毒,除了我以外无人能彻底解掉。你每个月都需要靠着我的解药,才能活命。所以,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懂吗
吴夫人心下气闷,火气直冲天灵盖,却又被她生生压了下去,以至于她脸上的笑看上去极其扭曲:王妃说笑了,我不敢耍花招。
阮锦宁咔嚓咔嚓地剪着手中的棉布,抬眼看去,似笑非笑。
从怀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瓷瓶递过去,她淡淡道:下去吧。
吴夫人掩藏在衣袖下的手几乎抠破了袖子,但是毫无办法。
事实上,她这一下午已经找了好几个大夫过来给她诊断,然而,这些在不同时段入府、完全没有碰面的大夫在给她把脉之后,都说出了相同的话——她中毒了,他们解不了。
当天下午阮锦宁没能出门,而是做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尿垫。
有盼儿帮忙,她终于赶在休息之前将尿垫做了出来。
尿垫是系带形式的,类似于现代的纸尿裤,阮锦宁多在外面加了一层防水的材料。
第二天一大早,阮锦宁从小榻上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来到裴云之的床边为他换尿垫。
他还沉沉地睡着。
两条大腿根处,各自出现了一条很显眼的红痕。
阮锦宁叹了口气。
他如今的体质非常差,已经形成了淤痕体质,一点点的碰撞都能留下很显眼的痕迹,看上去狰狞又恐怖,好似有人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还得配一些淡化痕迹的药膏才行。
想着,她轻轻按压了一下那青紫的痕迹。
床上之人睫毛轻颤,苍白的脸上瞬间有红晕炸开。
她她她……
在做什么
她怎么能
不对,她为什么叹气
还是对着他那个地方叹气
莫非,她是嫌弃他不能人道
某残王睁开眼睛,死气沉沉的眼睛里满是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