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欢擦拭了一下嘴角,微笑着起身,对长孙氏和慕瑾瑞,慕瑾宪姐妹道:“你们慢用,祖母一时半会都离不开我。”
她嘴角勾起,是痞痞的笑容,眼底却有森然的寒意。
长孙氏看得触目惊心,压了声音对慕瑾瑞道:“这贱坯,还是少些招惹为妙。”
慕瑾瑞慢慢地落了面纱,淡淡地道:“招惹不招惹,她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慕瑾珞很生气,“她算什么东西?敢跟祖母作对,是不知道祖母死。”
慕瑾宪闻言,蹙起了眉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和在场的人的心思都不同,她只想嫁人,不再让人非议她是老女。
锦欢跟着老夫人和袁氏回到了寿安堂。
老夫人进了屋中,坐在了太师椅上,面容威严地盯着锦欢,厉声道:“跪下!”
“我犯了什么错?”锦欢反问,却站着不动。
袁氏生气地道:“你还问你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要叫下人把燕窝分等级上?还有,正厅外头的那些女子是怎么回事?不都是你闹的吗?你是成心搅了你祖母的宴会。”
锦欢笑了,“没错,是我吩咐的,但是这不都是依着祖母您的喜好吗?您素来是分等级的,至于外头的那些女子,也是我安排的,否则,怎显得祖母您热情好客呢?”
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你把国公府当什么了?烟花之地吗?你把老身的面子,你父亲的面子国公府的面子都给丢尽了!”
锦欢冷冷地道:“你们都有面子,那我的面子呢?对食?私定终身?梨花堂里的椰子水?你们给过我面子吗?老夫人的算盘打得不错,今日但凡一样成了,我便得夹着尾巴回青州是不是?我若不出手,回头还有什么等着我?我母亲的姘头?我的生父?”
锦欢的声音微凉,却是夹着狂怒而来。
她一直认为,老夫人多少会顾忌身份,不会用太肮脏的招,但是,如今看来,却是高估了她。
她的手段,比起长孙氏的还要肮脏。
“你胡说八道什么?”袁氏大怒。
锦欢冷笑一声,盯着袁氏。
袁氏看着她那豹子一般凶狠的眸光,心里头直犯怵,她怎么会知道的?
“胡说?”锦欢厉喝一声,“可伶,把人带进来。”
帘子一起一落,便见可伶拖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
此人身穿锦衣,却獐头鼠目,脸上有伤痕,应该是被可伶打了一顿。
“他是谁?”锦欢把他拽住身前,逼问袁氏与老夫人,“别说我不认识他,此人是我母亲昔日在府中时候的管家,曾因轻薄过我母亲被父亲打了一顿赶出去的,他当初真的是要轻薄我母亲吗?还是说有人故意要诬陷我母亲与他私通?”
锦欢毫不留情的质问,让老夫人脸色大变,气得嘴唇发抖,“你什么意思?胡乱扯个男人进来,便说与你母亲私通,这般我那个你母亲身上泼脏水,你眼里可还有你父亲?”
锦欢一脚踢向那中年男子,男子向前一扑,扑倒在老夫人的脚下,疼得他咿呀乱叫,直喊老夫人救命。
锦欢冷然地道:“老夫人说得可真是无辜,但是,人在做,天在看,等着吧,像你这种歹毒老妇,会死得比我母亲惨烈百倍。”
回头看着袁氏,“还有你,别以为讨好了她,我母亲的嫁妆都是你们二房的,我告诉你,别说你们如今手头上那些,便是之前花出去的,我都要你们吐出来。”
袁氏怒道:“你简直是忤逆,不孝,这般顶撞你祖母,足以把你赶出家门了。”
“敢?”锦欢冷笑,欺身上前,形成强大的身高和气势威胁,“试试看!”
说完,大步往外走,“可伶可俐,我们走。”
可伶可俐跟随她的脚步往外走,简直把这寿安堂视若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