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以前他霸道强势时气人的嚣张嘴脸,再对比眼前这张双眸紧闭,脸色灰败的脸庞——实在不敢相信,这就是同一人。
良久,她深深吸了口气缓过神来,握着儿子的肩紧了紧,低声说:宝贝,这就是爸爸,他伤得很重,还在昏迷中,但医生说,他也许能听到我们说话。
见儿子有点紧张害怕,她又低下身鼓励说:你跟爸爸说说话,不是说要谢谢爸爸吗
小宙还有点木愣愣,被妈妈几次提醒,才眨眨眼回过神来,步伐又往前探了一点。
爸爸……他喊出声,语调迟疑不定,爸爸……谢谢你,是你把我从那个坏阿姨手里救下来的。你要快点好起来,妹妹都想你想哭了。
说到这个,女人记起昨晚的事,轻声浅语:是啊……希希一直念叨着你,说你怎么还不去接她回家,说想爸爸了……
你还从没有跟女儿分开这么久过吧难道就不想女儿快点醒来吧……大家都焦急地盼着……
母子俩在病床边坐了十五分钟,小宙是个话痨,一直说个不停,把这几天去见心理医生的事也讲得很详细。
爸爸,医生夸我很勇敢的,说我恢复得很快。爸爸,我相信你也很勇敢的,一定会快快好起来!
小宙一口一个爸爸,喊得越来越熟练。
杨千语静静地听着儿子的话,虽然那人昏迷不醒,可这一幕依然充满了温馨。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拿出一看,是费雪。
正好护士进来提醒时间到了,不便继续逗留,以免打扰其它病人休息。
他们便起身离开。
这一次探望,封墨言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