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地说完这话,凯恩转身按了电梯,走进轿厢后,对她落下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在医院附近找个酒店住。
杨千语呆呆地站着,好一会儿,耳边还回荡着凯恩的话。
他说的是朋友,把自己定位在朋友的角度,只是朋友间的友好帮助。
这简单一句话,便清楚地摆明立场,让他们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回归到一个明朗的位置。
同时,也消除了带给她的压力。
心头涌过阵阵感动,她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凯恩对他们母子三个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让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宫北泽办好了病房过来,见这一大一小怔怔地面对着电梯罚站,不解地问:怎么了那老外呢走了
杨千语回头看向他,语气有些严肃,宫少,麻烦你以后对他客气些。
宫北泽脸色一怔,我……
女人根本不听他辩解什么,牵着儿子走向病房那边。
宫北泽薅了把头发,无语地摇了摇头——这差事,果然不好办,祈祷那家伙快点醒来,谁的女人谁伺候!
这一夜,杨千语照例没睡踏实。
既要担心家里生病的孩子,还要操心ICU里面那个能不能挺到下一个天明。
凌晨四点悄悄起来去重症监护室转了圈,里面的值班护士看到她,给她递了个安抚的眼神,她的心情才又舒缓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