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勾起了杨千语这些年不愿触碰的记忆。
无数个夜里,她在梦中惊醒,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当时女儿早产生下来的模样。
比封墨言此时形容的还要可怜,还要令人心碎。
她在保温箱里躺了两个多月,医生下了无数次病危通知书,小小羸弱的身子插满了管线,每天都在跟死神搏斗。她还那么小,可已经做过好几次手术了,每天都要吃药……
男人不紧不慢地诉说着,不知何时,幽深的眼眸漫上了薄薄一层雾气,眼角猩红点点。
杨千语更是心如刀割,五脏六腑都颤巍巍地缩在一起。
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太残忍封墨言盯着她的反应,凝重地再次发问。
杨千语一愣,回过神来,抬眸时脸上猝然一凉,一滴泪滚落,打在手背上。
她吓的不轻,忙扬手盖住那滴泪,可还是没躲过男人锐利的眼眸。
阮小姐怎么了男人蹙眉。
呃……抱歉,我听封先生讲这些,太心疼令爱了,有些情不自禁……见笑。既然已经被发现,杨千语索性坦然地按了按眼角,很快调整好情绪,转移话题,那个,封先生,我们还是说回设计稿的事吧。之前我已经给过两次初稿了,您这边都不满意,请问——
可男人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骤然打断,阮小姐结婚没
嗯
杨千语一愣,竖起防备:封先生,这是我私人问题,无可奉告。
有男朋友吗他充耳不闻,继续自说自话。
……杨千语恼火,忍不住回怼,怎么,封总难道打算解决我的个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