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车粮食,加起来至少有四百余斤,而且都是米麦,属上等粮食,用来酿酒的话,比起先前的苞谷,可要好得太多。
当然,为了拉拢五个赶马夫的心,徐牧很大方的,每人发了十斤,惹得陈盛几人,一场欢呼雀跃。
东家,昨夜把米麦带回去,我那婆娘,差点没把我当成祖宗。翌日,赶来的陈盛一脸喜色。
我婆娘说了,东家是个好人,以后要我好好跟着东家。
巧了,我婆娘也是这样说。
院子里,难得响起阵阵笑声。
昨夜的一场奔袭,足以证明陈盛五人的心性,都算得上是好汉。
吃、吃饭了。立在院子中的姜采薇,也是一脸笑容,按着徐牧的要求,特地煮了两大锅的米饭。
这年头,能吃上米饭的,可不多见。
几个大汉原本一番推辞,待坐到桌上,吃得却叫一个凶猛,都快赶上司虎的饭量了。
徐牧也不介意,这五人,算是他收拢的第一批人手,吝啬不得。
吃完东西,还得麻烦哥几个,帮着做些活计。徐牧笑着开口。
已经过了两日时间,酿酒的事情,可不能再耽误下去。
东家,没说的。
徐牧点点头,正想继续说一些酿酒的步骤,这时,随着巷外老狗的吠叫,一堆人影,缓缓出现在了院子前。
牧哥儿听说牧哥儿昨夜回了城,我可都担心死了。杀婆子的声音。
徐牧皱了皱眉,五个大汉,加上司虎,也冷冷放下了粗碗。
姜采薇有些不知所措,索性弯下腰,又把老柴刀捡了起来。
回屋。徐牧吐出一句。
姜采薇犹豫了些,听了徐牧的话,迅速跑回屋子。
司虎,把门开了。徐牧平静地重新坐下,淡淡开口。
司虎不甘不愿地走出几步,将院门重重拉开。
一堆人影,快步跑入了院子。
徐牧笑着抬头,发现不仅有杀婆子,连马拐子也跟着来了,在后头,大概还有十来个棍夫。
牧哥儿都吃上米饭了。杀婆子声音发酸,也不顾徐牧招待,拖了张椅子,便缓缓坐下。
原本还想去寻杀婆的,现在倒好,也省了一趟路。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徐牧冷冷丢到了杀婆子面前。
杀婆子急忙弯腰捡起,数了好几番,才继续狞笑着开口,先前我也是糊涂,都忘了讲,十五两这数不对,现在再算一遍的话,该是五十两才合数。
另外,按照拐子堂的规矩,牧哥儿也该缴银子上交的,这样吧,你既然有造私酒的本事,每一坛,我收一两银子就成。马拐子靠在墙边,冷冷抠着指甲,也跟着开口。
徐牧眯起眼睛,大方地解下怀里的钱袋,丢到空地上。
来,过来捡了就成。
有个近些的棍夫见状大喜,急忙要小跑过来,却不料猛然间身子一顿,似是撞到一个小山包上,整个人踉踉跄跄地退了十余步,才立稳了身子。
他抬起头,发现司虎那具铁塔般的身子,正冷冷挡在了前方。
在后头,亦有五个一脸冷峻的大汉,各自端了哨棍,不退不让。
牧哥儿翅膀硬了的。杀婆子声音骤冷,偌大的望州城,野狗野猫不服管,便只能打死了。
杀婆,不用威胁我,你要有本事,便去取公证来,请官差来拿我。五十两你要卖几个姑娘,才有这笔银子。
牧哥儿真不听话了,不想做棍夫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