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实在是太倒霉了。
林翠儿没将话再说下去,冷冷地看着裴长远,"和二公子有什么关系你说你认错人了,你在这,又是想蹲二姑娘吗"
她本来是应该生气林翠儿这个登徒浪子总调戏二姑娘的,可此刻她心里竟有一些吃味。
连这个登徒浪子都这么喜欢二姑娘,连她自己的娘和哥哥也喜欢二姑娘。
二姑娘就这般讨人喜欢,究竟是哪里比她强
裴长远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笑道,"昨天晚上可是你坏了我的好事,那你呢你是否成其好事了"
既然林翠儿知道自己对徐望月的想法,看来昨天晚上是这山野丫头把自己打晕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林翠儿脸一红,慌乱得逃跑了。
她要给裴长意下药的事,裴长远怎么会知道!
见她这般模样,裴长远咬着牙冷笑,果然是她。
书房里,见林翠儿气冲冲地拔腿就跑,徐望月有些着急,站在书房门口怔怔地看着裴长意。
她此刻是在书房里受罚,自然不能离开。
而裴长意整个人挡在书房门口,光风霁月地看着自己,也没打算让开路让自己出去。
"世子爷,翠儿就这样跑了,不要紧吗"
徐望月心里是有些着急的,可她此刻低垂着眼眸,不敢和裴长意对视。
什么叫做自己和林翠儿不同,这话她也听不明白,更不敢问。
裴长意并未开口,往书房里走了两步。
感受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书香味。
自从自己来了书房,他好像就不曾在书房里燃香,可依然难掩他身上自带的一股书卷气和书香味。
那书香味里似乎还混了淡淡的檀香,很好闻,能让人觉得心安。
可此刻这股味道让徐望月的心跳快了起来,他为何要走到自己面前他要做什么
"她胡闹,我也要陪着她胡闹吗"裴长意说这话,将披风递给了青芜,"我有些饿了,去准备一些点心。"
青芜应声退下。
书房之中,只剩下徐望月和裴长意。
徐望月从未试过,天黑之时,自己和裴长意两个人留在这书房之中。
她是在此处受罚,不能离开。裴长意留在自己的书房里,好像也说得过去。
徐望月正胡思乱想,感受到一股浓烈的压迫感。
她抬起头,见裴长意俊秀的脸庞就在她的头顶,清冷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你怎么不问问我,哪里不同"
他的声音极轻,听着漫不经心,但似乎又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徐望月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眉梢似乎带着笑意,一闪而过。
她低垂着眸子,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
半响,她勉强开口,"我是在书房里受罚的,自然和翠儿不同。"
徐望月冠冕堂皇地胡说八道,心里将裴长意暗骂了一千遍,话是他自己说的,问她做什么
却不想,裴长意沉寂的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淡淡开口,"二姑娘,果真聪慧。"
"你能想明白的事,翠儿不能,可是她胡闹"
徐望月语塞,一时间竟不知该回应他什么。
这话说得似乎有道理,可为何听来,总觉得怪怪的。
她不想抬头看他,只淡淡嗯了一声。
论地痞无赖,裴长意和裴长远的确是亲兄弟。
她往后退了半步,裴长意却伸出了手,不近不远,在她头顶停住。
"世子爷,你……"徐望月吓了一跳,话还未说完,裴长意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还是烧得厉害,可有好好喝药"
他们二人都未曾发现,他往日里冷淡疏离的声音里,竟染上了几分温柔。
徐望月摇头,眼角余光淡淡扫过桌案上那白瓷药碗,微微蹙眉,那药实在是太苦了。
随着她的目光,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搭上那白瓷药碗。
徐望月还未反应过来,一只白瓷勺子递到了她嘴边。
"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