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
张有志沉吟片刻,说道:“有市人民医院那个诊断证明在,真想扭转局面,只能是委屈一下你了。”
尽管,张有志面对宋思铭时,口口声声说只采信司法鉴定机构出具的伤情报告,但实际上,医院的证明,也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
因此,必须得把那份诊断证明彻底推翻才行,而且,不能靠弄虚作假来推翻。
“怎么个委屈法?”
韩培鑫问张有志。
“真伤。”
张有志缓缓说出这两个字。
“真伤?”
韩培鑫试探着问道:“张队的意思是,找人打我一顿?”
“没错。”
“而且必须打到轻伤以上。”
张有志补充道。
轻伤是入刑的下限,不搞到轻伤级别,就按不住杜如松。也只有按住了杜如松,才能有跟宋思铭谈判的筹码,才能把憋着的那口气散出去。
“轻伤之上?”
“那怕是有点儿疼啊!”
韩培鑫瞬间打起了退堂鼓。
作为村支书的儿子,他从小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受过的最大的伤,就是上一年级的时候,削铅笔削破了手指。
而此次诈伤,他特意准备了鸡血,趁着混乱洒在自己的头上。
其实,连汗毛都没断一根。
“大老爷们儿,怕疼?”
“你可想好了,这次你要是没顶上去,让韩秀峰回到村里,所有人都会认为你韩培鑫是纸老虎,别说赚钱了,你想接你爹的班都难。”
张有志用出激将法。
这个方法,对韩培鑫也确实有效。
“张队,你不用说了,这个事我干了。”
韩培鑫打断张有志,沉声说道。
“一定要找可靠的人。”
“伤了以后,马上去永宿县人民医院。”
“剩下的我来安排。”
张有志叮嘱韩培鑫。
“明白,明白。”
“张队,你就放心吧!”
韩培鑫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不过,单是把韩培鑫安排好,张有志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思考了片刻,又拨通了一个电话,“王局,您晚上有时间吗?我想到您家里,汇报一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