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看着那些造型可爱别致的小零食,又见小哥哥拆开包装吃得津津有味,一时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最终,朗朗凭着各种口味的零食,成功打入她们的阵营,不一会儿就结伴去餐厅里的儿童游乐专区玩了。
贝蒂和千语看着三个小孩子很快熟稔起来,玩得不亦乐乎,会心一笑,点了些吃食,闲聊起来。
两人从近况聊到过往,千语状似不经意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以贝蒂的性格,当年跟宫北泽爱得死去活来,虽然最后迫于母亲的压力离开,但心中多多少少还残留着情分吧?
"你怎么舍得,叫那么多人,把他打那么狠?他现在还在轮椅上坐着呢。"
贝蒂淡漠地道:"他对我纠缠不休,我打他都算轻的。"
千语沉沉地看着她,一语中的:"你当时是害怕他继续逗留会发现孩子的存在,想把他吓跑吧?"
贝蒂不语。
"哎……这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用尽心思,想把他赶走,连这么狠的方法都用上了,结果还是避免不了。"
而且,若不是宫北泽被打成那样,封墨言也不会陪方婷一起过去。
不过去,大概率也就不会发现贝蒂生了宫北泽的孩子。
所以,这就叫天意不可违,越是想要避开,越是避不开。
见她面色清浅,眸光忧郁,跟曾经记忆中那个大大咧咧的贝蒂相差甚远,千语心里也嘘吁不已。
爱情这东西,你说它美好吧,它又总是伴随着痛苦。
你说它痛苦吧,可偏偏有那么多人如飞蛾扑火般为之着迷,欲罢不能。
真是说不清。
沉默片刻,千语轻声问:"贝蒂,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你心里对他……还有没有爱?哪怕一点点,残留的……"
贝蒂毫不犹豫地道:"他当年做了那样的事,根本配不上我的爱!"
都几年过去了,她只要想到当初酒店那恶心的一幕,心还是撕裂般的疼痛。
每每夜深人静时,她都被那龌蹉的画面折磨得夜不能寐。
当初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
千语不解:"当年……宫北泽对你做了什么?你们分开时怎么了?"
当年那么龌蹉肮脏的事,贝蒂哪好意思跟别人讲,所以千语也不知道。
不过已经时过境迁,现在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反正恶心的人是宫北泽。
她冷静了下,用一副局外人的口吻,平淡疏离地说起四年前她跟宫北泽临别前发生的事……
千语听完整个过程,震惊不已!只觉得不敢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呢?宫北泽不是这种随随便便的人,而且就算风花雪月,也不会找蒋甜韵吧?他明知道那个女人心计深沉,怎么可能还跟她睡在一起?"千语没有维护宫北泽的意思,单纯地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贝蒂,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有没有问过宫北泽?他怎么跟你解释的?"
"误会?"贝蒂笑了笑,冷峭地道,"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错?那个女人脖子上还有那个。。。那个印,还有垃圾桶里,那些。。。恶心的东西!千千,你不用帮他讲话了,男人渣起来是没有底线的!"
千语见贝蒂态度如此强硬,也不好再说什么,等会儿贝蒂误会自己是来当说客的,反而事情更难办。
——虽然,自己的确是身负重任来这一趟的。
看来这事,只能等她得空问问丈夫,让他去跟宫北泽求证下。
"贝蒂,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怀疑我的目的。但我要告诉你,你走后的这几年,宫北泽一直单身,他没有跟蒋甜韵在一起。如果你说的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那他早该跟蒋甜韵公开关系了吧?"
贝蒂眸带疑惑,看着千语,迟疑了几秒才问:"……他们没在一起?"
"没有。"
"可……当时,宫北泽说,那个女人会帮助他度过危机,说我母亲要对付他,公司很危险,没人肯帮,只有那个女人有门路找到投资……"
"这些我不清楚,不过我会让封墨言去问个明白。以我的直觉,很可能是场误会,宫北泽想让你忘掉他,所以导演了那出戏,亲手毁了他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好让你死心,踏踏实实地回国。"
贝蒂怔愣住,不发一语。
千语看着她的反应,心知这趟没白来。
起码,她心里对宫北泽的罪行有了改观。
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需要她自己慢慢琢磨清楚。
良久,贝蒂缓缓吸了口气坐起身来,突然说:"其实,萨拉知道这件事了。"
千语一愣,没听明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