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泽额头滴下汗来,正好落在女孩儿挺翘的鼻尖儿上。
那颗汗珠沿着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一滚而下,烫得贝蒂微微一缩,有种我见犹怜的既视感。
宫北泽闭了闭眼,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放开人家,可脑海里又有另一个声音疯狂地叫嚣着——扑上去,扑上去!
扑上去,他身体上所有的痛苦都可以解决,再也不用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贝蒂被他像盯猎物一样的眼神紧紧锁定,脑海里同样天人交战。
千语提醒过的,他这种情况,其实……睡一睡就好了。
而她对这个男人……也并无抗拒。
可就是,他一直这么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弄得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都主动表白了,总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还要勇猛主动吧?
若是他强势一点,她……嗯,也就成全了他吧。
"你……你想干嘛?"沉默良久,她声调浅浅带喘,小心问道。
宫北泽见她脸颊泛起红晕,被他按在身下也没有丝毫反抗,顿时明白这女孩儿的心意,于是喉结一滚,那根理智的弦突然崩断!
他动作迅猛地吻下来,简单霸气的几个字落在两人唇间:"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别怪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欢喜冤家,斗智斗勇。
情愫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将两人捆绑起来。
狡诈之人的伎俩,非但没能成功,反倒阴差阳错地成了神助攻。
宫北泽饥渴地吻着身下女孩儿,急切又略带青涩的动作哪像成熟男人,活脱脱就是个初尝禁果的萌新。
贝蒂是来自奔放热情的国度,在这种事情上自然看得开。
于是,她毫不扭捏,很大方地迎合甚至享受。
宫北泽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有一种无形的力主宰着他,让他回归人类做为高等动物的原始本性。
房间气氛迅速升温,两人纠缠、翻转,就在即将跨越雷池时,贝蒂皱着眉,手在男人腰间推了推。
不怪她煞风景,实在是那个冰袋落在她小腹上,太冰了!
忍不住。
宫北泽被她推攘,起初以为是自己太粗鲁弄疼她了,于是用微弱的意志强迫自己温柔点。
可女孩儿还是推……
"冰,好冰……"她嘴里发出声音,手在两人间不停地拨弄。
宫北泽都要忍不住了,见她不配合,以为她是不乐意,只好紧咬牙关离开了她。
贝蒂尴尬极了,看着他满脸通红,大汗淋漓,吞吞吐吐地道:"冰袋……你把冰袋弄到我身上了。"
宫北泽往下一看,原来她的手不停地在两人身体间拨弄,是想把冰袋推下去。
可他贴得太紧,拨不下去。
这……
他连忙翻身下来,声音粗噶,"对不起。"
贝蒂一下坐起身,将冰袋拿开,本能地用手捂在小腹上揉搓。
实在是太冰了!
他都没感觉的吗?
听他说对不起,贝蒂回过头去,见他身体依然哆嗦着,瞧着很痛苦。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我刚才……"
她想说,刚才不是拒绝他的意思。
当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宫北泽忍不了了,这一打断,他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只好再去泡冷水。
贝蒂见他突然坐起身,关心的话还没问出口,男人丢下一句:"你回房间去,别再过来!"
下一秒,人进了浴室拍上门。
贝蒂傻坐在床上,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一手无意识地抚摸上自己的唇瓣。
脸颊红透……
————
宫北泽还是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只不过,名目不一样了。
重感冒。
封墨言得到消息时,已经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