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的紧张又被嫉妒替代——难不成,他们还在翻云覆雨,根本没空接听电话?
其实宫北泽听见手机响了。
奈何手机丢在卫生间,等他强撑着理智起身找到手机,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按了静音。
他真是低估了这个谭秋翎。
没去找她算账,她居然还敢主动打来!
身体一阵哆嗦,他又赶紧钻回被窝,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
这一通折腾,他也疲惫不堪,大概是药劲儿过去了,困意袭来,迷迷糊糊陷入梦境。
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再醒来时,又觉得热,好热……被子里像拱着一团火似的,可细细一感知,又觉得双脚冰凉。
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他撑着身体坐起身,这才发现头疼得厉害,鼻子也有些塞住。
宫北泽很快明白——泡冰水感冒了。
在心里咒骂了句,他掀开被子起身,想出去倒杯水喝。
不料刚站起身,房间门被轻轻推开,探进一颗金黄的小脑袋。
两人视线对上,双方都吃了一惊。
"你还没睡?"
"你怎么起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问完又都愣了秒,贝蒂才解释道:"封先生说,你的状况不太好,让我夜里注意下,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他——所以,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宫北泽站起身来,有点头晕目眩,索性又坐下,也不再强撑:"那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噢,好的!"贝蒂一听,马上转身出去,很快倒了杯水回来。
宫北泽就在床头靠着,无精打采地,一手搭在额头上。
"水来了……"
听到女孩的声音,他放下手臂,撑开眼皮。
贝蒂站在床边,把水递给他,盯着他打量了会儿,看出端倪,关心忐忑地问:"你……还是很不舒服吗?"
他淡淡道:"没事……"
话虽如此,可贝蒂接过他喝完水的杯子时,无意触碰到他的手,顿时一惊:"你手怎么这么烫?又……又发作了吗?"
"没……"他摇摇头,"可能是发烧。"
"发烧?"贝蒂惊呼,下意识就把手贴向他额头,"呀!你真的发烧!好烫!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你去楼下储物柜里找找医药箱,拿过来给我。"
"好。"
女孩儿又脚步匆匆地转身出去,下楼一通翻找,抱着一个医药箱返回。
在床边坐下,她打开医药箱问男人:"要吃哪个药?你确定在家里吃药可以吗?要么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宫北泽嫌她啰嗦,一句话都不接,皱着眉在医药箱里翻找。
幸好,还有退烧药。
他看向女孩儿,有点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再去倒杯水给我?"
"好。"贝蒂依然二话没说,拿起水杯就出去了。
宫北泽看着她任劳任怨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头竟很受用。
他这辈子,除了被亲妈这样照顾过,便只有一个异性,对他这么呵护备至。
就是贝蒂从书房里翻出的那半张照片上的女人,蒋甜韵。
曾经,他以为两人必定会成为伴侣,相知相伴,永不分离。
可没想到的是,对方一句"我从来只把你当弟弟",将他无情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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