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欢年扫过她的命宫,眉头却皱得更深。
中年女人并没有察觉到她的表情,还在轻柔地安抚盲人。
只有张行看出温欢年的神情不太对,低声问道:“师父,怎么了?”
温欢年还在盯着中年女人的命宫,没说话。
中年女人还在安抚被惊吓的盲人。
过了好一会儿,盲人才冷静下来,再三向中年女人道谢后,敲着盲杖离开了。
中年女人也再次向温欢年道谢,也准备走。
温欢年却叫住她:“等等。”
中年女人叫宋玉柒,家里是开玉器行的,很有钱。
她和一个闺蜜约好了喝下午茶,时间快到了。
但她听见温欢年的话,还是停住脚,回头温温柔柔地问:“小朋友,还有事吗?”
温欢年被她叫小朋友,怔了一下,随即笑了:“宋阿姨,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宋玉柒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温欢年摇头:“我们肯定不认识,但我是道士,我能算到你的生平。”
宋玉柒越发惊诧。
不过她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因为温欢年太年轻而怀疑温欢年在行骗。
她家世代和玉器打交道,玉这种东西本来就比较有灵气,她也是信这方面的。
“原来您是大师。”她很客气地伸出手来,和温欢年握了握,“不知道您叫住我,是有什么事?”
温欢年见她脸上没有半点嘲讽和怀疑,倒是又高看了她几分。
“我看你印堂发黑,这两日恐怕有性命之忧。”温欢年也没卖关子,视线扫过她手上的那对玉镯,直接说道。
张行听见师父这样说,立即朝宋玉柒瞧过去,然后就被震住了。
他之前没有仔细看,只觉得这位中年太太命格很好,是大富大贵的命。
如今定睛一打量,他才看到宋太太浑身冒着黑气。
这可是将死之人的征兆!
之所以他一开始没看出来,应该是宋太太身上的黑气被她手上那对玉镯遮掩住了。
宋玉柒的涵养是一等一的好,听见温欢年说她有性命之忧,也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问:“哦?小朋友你能详细和我说说吗?”
她讲话细声细气温温柔柔,骨子里还透着一种从容。
温欢年对她的好感再次上升。
“你是不是有个小学同学叫叶淑,她二十年前就离异带着女儿叶珍珠独自生活,现在叶珍珠在你家的玉器行做事?”温欢年问道。
宋玉柒沉默几秒,忽然郑重地看着温欢年:“您真是大师?”
之前温欢年叫她宋阿姨时,她还以为温欢年是哪个熟人的女儿在和她开玩笑。
直到听见温欢年提起叶舒和叶珍珠,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眼前这位小姑娘很可能真是道士。
温欢年点头:“大家都叫我大师,反正我很厉害。”
宋玉柒不由笑了笑,觉得她很可爱。
温欢年为了让她相信自己是道士,干脆给她开了天眼,说:“你低头看看自己。”
宋玉柒依言低头,就看见自己全身都在冒黑气。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这……”
温欢年说:“你对叶舒有恩,把叶珍珠当亲生侄女看待,可你不知道,叶舒一直在暗地里怂恿叶珍珠勾引你老公,还谋划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