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们一看,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居然真的是张建民……”
一个月前,张建民再没有在村子里出现过,他家里人说他去外面打工了。
虽然少部分人听过一些传言,知道张建民或许是被害了,但还是有很多人相信他去打工的说辞。
哪里想到张建民就埋在锰矿场里……
许多刚知道真相的员工只感觉心口阵阵发冷。
他们一直在锰矿场做工,想到每天都在停车坪上走来走去,有时候还会踩在张建民的尸体上,他们就一阵后怕。
这么大一个案件,刘所长自然得上报。
温欢年在他打电话前,说:“死者是被张亮和他两个属下用木棍敲在后脑勺上当场死亡,木棍和张亮三人的衣服都染了血,不过他们已经把衣服烧了。”
刘所长一怔:“那……岂不是没有证据证明人是张亮杀的?”
那边张亮一听,不由露出得意的表情。
他杀人后非常冷静,花了一天时间把所有证据都毁掉了。
只要没证据,他再咬死了自己没杀人,按照疑罪从无的规定,到时候警方肯定会放了他。
温欢年扫他一眼,淡淡道:“有证据。”
刘所长立刻看向她。
张亮则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他倒是要听听,这女道士口中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张亮三人是在山脚把人杀掉的,等张建民死了,他们再用大客车把张建民运到锰矿场埋下。”温欢年说,“卡车后面的车厢里有张建民的血。”
张亮心头一惊。
他当时用水把卡车冲洗了一番,应该不可能留下血迹才是……
随即他又想到什么,立马喊道:“什么卡车?我名下没有卡车,就算真的在哪辆卡车上找到了张建民的血迹,也不能证明人是我杀的。”
他早就想好了,只要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杀人,他就可以否认到底。
就算真有证据指向他,他到时候也可以找个小弟做替罪羊。
温欢年将他的想法看在眼底,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张亮心下得意极了,有恃无恐地叫道:“就算你是道士又怎么样,就算帝都曾家又怎么样,你们总不能伪造证据污蔑我吧?”
温欢年盯着他,忽然啧了一声:“之前你看到张建民的阴魂时,已经承认自己杀了他,我录了视频,也能当证据。”
张亮顿时傻眼了。
温欢年冷声道:“再说那天大家都看到你们三个开着卡车上山,直到第二天那辆卡车才下山,除了你们三个,不可能有其他嫌疑人。”
张亮:“……”
温欢年双手抱胸,说:“另外还有一个铁证,也能证明你是凶手。”
这一连串的话,打得张亮措手不及。
他目瞪口呆地盯着温欢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温欢年指着大门口,说:“看,铁证来了。”
所有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就见大门口忽然又传来一阵喧哗声,张建民的家人闻讯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