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侯笑笑:“我不亲自来,你会跟我走吗?”
“我是一个不计后果的人,我想你应当知道。”
许昌侯带着笑,但是笑意不经眼底。只是这样看着许清桉,十分淡定。
现在已经瞧不见先前的气急败坏了。
如此已经调整好他的情绪。这许昌侯能够做到今天的位置,走到今日靠的从来也都不是运气,而是有真材实料。
甚至可以说是淡定从容。
许清桉也知晓他的手段,许昌侯早年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而后回来朝廷,皇上夸赞的一直都是杀伐果断,实际上大多时候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作为许昌侯的儿子,他不是不知道。
许昌侯笑着道:“走,还是不走?”
“若是不走呢,侯爷当如何?”
这会儿许昌侯把沈珍珠铺子里的那些人全部都绑住了,还有在船上行船的白凌飞他们一群人,他转了一圈,没有瞧见宋惜惜。
而后白凌飞摇了摇头,示意他放心。惜惜,应该是躲着了。
这样要好一点,至少许清桉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关于宋家的人,宋家已经被判流放,这会儿若是再出事,也不知晓要怎么说了。
许昌侯看着这些人:“你瞧,这些贱民,都是你们在渔村的朋友吧。有意思,全部都是些经商的。”
“本来我是不屑于杀的,怕脏了自己的手,现在你既然不愿意走,那么我也不害怕脏了自己的手。”
说完这话,许清桉点头:“要去什么地方,侯爷说就是了。”
“既然你也说了我们的命不值钱,把大家都放了。都是一些不可能威胁到你的人,怎的,还是说侯爷英明一世,现在我们这样渔村的人都害怕了?”
“放了。”
许昌侯倒是不在意他后面说的这些话。
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不值当派人来抓,随随便便都可以弄死。
对于他们这样权力巅峰的人来说,杀人确实是太简单了。
甚至都不会有人责问,就算是皇上,顶多也就是警告几句。
先前的他们,面对员外以及乡绅都是困难至极,更何况这个是一人之下的。
许昌侯看着他:“走吧。”
而后许清桉随着他进入马车,马车一路相顾无言,甚至许清桉都有些猜到会在什么地方。
果然,下车的时候不是什么侯府,是水榭别院。这个地方是许清桉的母亲死后遗物摆放的地方,也是许清桉从小长大的地方。
许昌侯看着他的表情,随后问道:“可熟悉?”
“不曾。”他说了这样一句,跟随者许昌侯进去,进去之后,许昌侯就把周围这些人全部都留在了门外。
而后在堂屋就把门关起来。
屋中没有其他人,就是许清桉母亲的画像摆放在堂前。
许昌侯道:“这个地方,我一直都有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