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欢年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你被刘菊花夫妻骗了?他们骗你什么了?”
牧乐棋知道她是道士,什么都算得到。
可他不想让自己失去牧家少爷的身份,更不想去坐牢,立即说:“他们虐待邓丢,我是不知情的,他们一直跟我说邓丢过得很好。”
“如果我知道邓丢过得那么辛苦,我一定会帮他……不,我一定会把真相说出来!”
“刘……刘菊花还给我洗脑,说他们是为了让我做少爷才调包,我当时很感动,就认了他们做父母……”
温欢年冷笑一声,说:“你确实是被洗脑了,刘菊花跟你说牧家的东西都是你的,于是你一直把牧家当提款机。”
刘菊花很擅长打感情牌,也很会笼络人心,她跟牧乐棋相认时,一再强调自己是为了让牧乐棋享受荣华富贵,才将他换去牧家。
每次见面她都会跟牧乐棋说,他的一切都是她冒着风险换来的,让他别忘了孝顺他们。
渐渐地,牧乐棋也就不再把牧家明夫妻当回事,只把他们当提款机。
彭筱雯死死地盯着牧乐棋,咬牙切齿道:“白眼狼!”
牧乐棋一直被彭筱雯夫妻宠着,若是平时被这样骂,他肯定早就闹起来了。
现在他却不敢出声反驳,甚至都不敢跟彭筱雯正眼对视。
他咬着牙齿,狠了狠心,说:“我是被逼的!”
“刘菊花夫妻说如果我不认他们,不给他们钱,他们就要把真相告诉你们。”
“爸妈,我是舍不得离开你们才会妥协……”
没等他说完,彭筱雯就冷笑着打断他:“呸,少来恶心我们!”
牧乐棋被她怼,却不敢生气。
他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掌心,让自己挤出几滴眼泪,装作伤心的样子,说:“爸妈,你们相信我,我是真的迫不得已……”
温欢年嗤笑着扫他一眼:“什么迫不得已,你就是贪图牧家的富贵而已。”
牧乐棋连忙否认:“我没有……”
温欢年不想听他继续瞎扯,直接解开刘菊花夫妻身上的符纸,道:“既然你说自己是被逼迫的,那就和他们两个当场对峙吧。”
刘菊花和邓建新立刻发现自己恢复了自控能力,且能开口说话了。
两人对视一眼。
邓建新立刻说:“对,都是我们逼他的。”
他们自然舍不得让牧乐棋离开牧家。
邓丢快死了,只要牧乐棋继续留在牧家,以后整个牧家的家产都是牧乐棋的。
到时候他们夫妻还不是能跟着吃香喝辣。
刘菊花在一边点头,说:“都是我跟我老公的错,你们可不能怪罪孩子。”
可惜她这点心思,无论是牧家夫妻,还是其他旁观者,都看得清清楚楚。
彭筱雯直接说:“你们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让牧乐棋留在牧家,让他继续当牧家大少爷,没那么好的事!”
“我不但要送他去牢里,我还要让他把这二十年的荣华富贵还回来,他吃进去的都得给我吐出来!邓丢受过什么苦,他也别想好!”
“你们虐待我的孩子,那我就让你们的孩子也跟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