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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凤婉茵听着靠近的脚步声,怒喝出声,“谁敢动我,我是凤老将军的女儿!”
“凤小姐,我杀的就是你,”黑衣人拔出了腰间长刀,朝着她心口刺了过去。
噗呲!利刃刺进了血肉之中。
随着几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凤婉茵眼前的纱布就被人挑了开。
“娇娇,你没事就好!”凤君卓紧紧抱住了面前之人,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凤婉茵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只见他身上多了好些伤口,锦衣上更是染了不少血迹,看起来狼狈至极。
往常他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什么时候竟慌乱成了这样?
“哥哥,有人告诉我,你杀了父亲。”凤婉茵面无表情,低垂的眼眸中充斥了太多的情绪。
凤君卓身形一僵,沉默不语。
凤婉茵当即看出了他的异常,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一般。
她自嘲一笑,抓起手边的刀,一刀插入了面前男人的胸口,痛哭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父亲!”
“娇娇,这里不安全,我先带你回去。”凤君卓目光复杂,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拉着她。
凤婉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
凤君卓胸口的伤口被猛地一拉,疼得冒了冷汗。
他蹙了蹙眉,扬手劈向凤婉茵的后颈。
随后一把抱起面前之人,靠在她的发丝上呢喃,“只要你能安然,要杀要剐,凤哥哥都随你。”
过了许久,凤婉茵自浑噩中清醒过来。
她看了看熟悉的帐幔,掀开被子,赤脚冲向了凤老将军的房间。
“父亲!”凤婉茵看着被白布覆面的凤老将军尸体,双眸中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不停落下。
凤君卓脸色苍白地唤了一声,“娇娇……”
“你不要叫我,我觉得恶心!”凤婉茵打断了他的话,抬起那双满是愤恨的眼眸。
她满目冷笑,“父亲当年带你回来,告诉我,他待你如亲子。所以要我亲近你,敬你如兄长。”
“可是你呢,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娇娇,你听我解释。”凤君卓抬起手,想要拉住她。
凤婉茵一把甩开他的手,“你不要碰我!”
话还未说完,她就面色一白,突然倒了下去。
凤君卓连忙将她捞进怀里,着急大喊,“大夫,大夫,快去请大夫!”
“是。”
奴仆不敢耽搁,急忙找了人去请大夫给她诊脉。
“大夫如何了?”
老大夫一捻胡须缓过口气,摇了摇头刚要开口。
就听凤婉茵惨叫一声,睁开双眼,“啊!”
“娇娇,娇娇?”凤君卓脸色大变,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面前的女孩满目胆怯看向他,“你是谁,爹爹,你是爹爹吗?”
她仔细地打量了凤君卓一番,突然哭喊着说,“你不是爹爹,你不是爹爹!”
凤君卓担忧地扣住她的双手,侧目扫了眼大夫,“大夫,娇娇为何成了这个样子?”
“这……”老大夫面露为难,“凤小姐脉搏平缓恶,并无大碍。”
“既无大碍,那她为何这样,连我都不认识了?”
大夫惋惜地看了凤婉茵一眼,“大抵是她忧思过重,所以才会神志不清。”
“老夫开些药,让凤小姐好生调养,只是她这个样子乃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老夫是无能为力。”
说罢他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