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仁着急忙慌地披上衣袍,“相爷,这可不能怪我,是三小姐叫我来的。”
“既然相爷回府了,那我也不便多留,就先行离开了。”
苏顷双看着他那连滚带爬的狼狈背影,气得双眸通红,连声辩解,“父亲,这分明是他……”
“闭嘴,你做出此等丑事还敢狡辩不成。”
苏文涛厉声呵斥,将手中长鞭朝着苏顷双甩了过去。
狠辣却有力的长鞭迎着苏顷双脸而来,直直落在她如玉般的面容上。
“啊!”苏顷双尖利的喊叫声骤然响起。
她挣扎不开,手脚被人紧紧擒住,只能痛苦不堪地喊了起来,“我的脸,我的脸,好疼,好疼!”
苏文涛打了许久,才厌烦地看了她一眼,扔开鞭子,冷声说,“传大夫前来,今日之事不许外传!”
一旁的下人吓得胆战心惊,连声应下,“是,是。”
见他愤怒离去,才将遍体鳞伤的苏顷双扶了起来。
深夜,碧荷院中一道惨烈惊恐的尖叫声透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我的脸怎么成了这样?”
苏顷双望着铜镜里那布满了鞭痕的可怖面容,颤抖着发问,“春桃,你告诉我,我的脸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春桃不敢抬头,心头一慌,战战兢兢地道,“小姐,大夫说您鞭痕深可见骨,怕是不能复原了。”
“啊!”苏顷双用力扔开铜镜。
她的脸上布满了交错的鞭痕,有些甚至还在冒着血水。
这些痕迹与原本白皙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尤其可怕。
现在大夫竟然说她的脸好不了了!
都是苏顷月。
要不是苏顷月,她又怎么会被宋淮仁纠缠上!
现在更不会被毁了容!
“苏顷月,我饶不了你!”苏顷双伏在案前,狰狞可怖的脸上满是刻骨恨意。
半晌,她缓缓转过身,看向春桃,“春桃,你马上给荣盈儿带个口信。”
春桃连忙附耳上前。
听了苏顷双的话,她面露迟疑之色,“小姐,荣盈儿可是永宁侯府的人。”
“荣盈儿爱慕三皇子,如今又怎么会不嫉恨快要成为三皇子侧妃的苏顷月。”
苏顷双阴恻恻冷笑,“苏顷月将我与宋淮仁绑在了一起,我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她也尝尝这滋味!”
“对了,再过几日就是上青寺举办桃花宴的日子,正是个好机会。”
春桃怔怔看着她那恐怖的面容,不禁感到一股寒气涌了上来。
她不敢多待,急忙应了声离开前去通传。
谁知她脚刚走,浮云便打探了风声回了邀月院。
“小姐……”
浮云疾步上前,低垂了声,“不出小姐所料,这会儿春桃已经去永宁侯府通信儿了,只怕要在桃花宴上动手脚。”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