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倾听到他深情款款喊她的昵称,脸上顿时又红了几分。
她想起刘氏给她的那本书,她有一天偷偷拿出来翻了几页,只看了一会儿就不好意思再看了,做贼似的藏了起来。
两人完事了,他才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一脸满足的汉喟,“虽然不过瘾,但我说话算话。”
沈云倾冷哼。
他捏着她的下巴,语带威胁:“以后你会求着我的,现在不要高兴的太早。”
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正好推在他的伤口上,他闷哼一声,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
“弄疼你了?”沈云倾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哪里疼?”
“这里。”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你给我揉揉。”
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沈云倾不由笑起来,手指贴着他的伤口蹭了蹭:“还疼吗?”
“亲一下就不疼了。”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心里挣扎了片刻,还是低下了头,他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手臂收紧了。
“你从不睡床,那么热炕头呢?”安稳的窝在他的怀里,她闭着眼睛问,难道他一直没睡是因为他这个奇怪的习惯,“是不是因为这是一铺炕,所以才没有睡着?”
叶笙眼光深邃,如暗夜里的星子:“你睡在我身边,我怎么能睡着,如果睡着了,那只能证明我是一个正常人。”
沈云倾气得掐他的腰,他笑起来,吻着她的额头:“快睡吧。”
“那你呢?”
“我也睡。”
“能睡着?”
“吃得这么饱,应该能睡着,如果还是睡不着,最多再吃一遍。”他话里有话,惹得沈云倾又和他挠了半天痒。
两人嘻笑了一会儿,沈云倾也是累了,窝在他的怀里渐渐沉睡了过去。
直到沈云倾睡着了,叶笙仍然轻轻揉着她的脑袋,盯着她沉睡的容颜,面带微笑。
他二十多年没睡过床,可奇怪的是,在她的身边他便能安睡,无论是床,还是这暖炕。
他一生颠簸,而她是他的港湾,她那样弱小,却可以为他的心头遮风避雨。
他抱紧了她,缓缓闭上眼睛。
一夜好梦。
叶笙清晨醒来的时候,手往身边一摸,已经没有了沈云倾的影子,他急忙坐起来。
外面传来沈云倾的笑声以及大婶的说话声,饭菜的香气飘了进来。
他眉头微蹙,沈云倾不会帮忙做饭去了吧?
那些饭菜真的没事吗?
叶笙穿好衣服推开门,正看到沈云倾将碗递给大婶,看到他,她唇角弯弯的冲他笑:“早啊。”
阳光落在她细致的嘴角上,落下一室的岁月静好。
他也笑起来:“早。”
吃过了早饭,叶笙在外面帮着大叔劈柴,他习惯了拿刀拿枪,却没拿过这种斧子。
一开始不得要领,总要白出力气,后来经过大叔的教导也能劈的像模像样。
看到那些柴火越摞越高,叶笙擦了把头上的汗,颇有些邀功般的冲沈云倾扬了扬眉头。
沈云倾把水递到他的手里,低声道:“休息一下吧,伤口要换药了。”
他刚要说不要紧,忽然想到昨天被她教训的样子,于是乖乖的点了下头:“好。”
沈云倾给他的伤口换了药,今天再看这些伤,竟然好得很快,她不得不佩服他惊人的体质。
“一会我要和大叔去河上打鱼,你乖乖在家等我。”叶笙穿上衣服,低头亲了她一下。
沈云倾怕被大婶看到,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你自己小心。”
叶笙和大叔拿着鱼网离开了,沈云倾帮着大婶做一些家务,旺财像个小跟班,一直在她的腿边转悠。
“林子里怎么冒烟了?”大婶正在摘菜,忽然指向后面的树林,一脸惊恐:“是不是着火了?”
沈云倾也看到有青色的烟升起来,天气这样干燥,山中很容易起火,大婶的家离得这么近,若是真的起了山火,这房子就保不住了。
沈云倾和大婶不敢耽搁,拿起装满水的水桶就往林子里跑去。
等找到了那个“起火点”,正在围着火堆烤东西吃的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过来,光头嘴里的兔肉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沈云倾放下手中的水桶,瞬间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