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的香味儿如同催眠的香,沈云倾趴在木桶边缘,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外面的天黑了下来,有人推开了浴室的门,她睁开眼睛,看到宋成峰站在她的身边,用一双悲伤而愤怒的眼睛看着她。
她惊讶的摇头,想要向他解释,可很快,宋成峰的脸变成了叶笙,他的嘴角挂着笑,一双眼睛却散发着掠夺的光芒。
他的双手按在木桶的边缘,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沈云倾用力的挣扎,他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将她往水下拽,同时他的身体也挤了进来,水从头顶漫过,她觉得喘不过气,四肢扑腾的更快。
但他牢牢的锁住了她的身体,嘴巴咬向他的胸口。
“小姐,小姐。”秋彩一用力将沈云倾从水底扯了出来。
沈云倾从梦中惊醒,嘴里呛了水,她立刻扶着木桶吐了起来,水从湿漉漉的头发上滴下来,很快淋湿了地面。
念儿已经拿了浴巾披在她的身上,见她冻得瑟瑟发抖,立刻又加了一条。
“小姐,你怎么睡着了,你可吓死我们了。”秋彩差点急哭了,“要不是念儿听到里面声音不对,小姐就要淹死了。”
沈云倾也是心有余悸,她刚才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以至于沉入水中而不自知,甚至还做了那个奇怪的梦,现在想来,仍然历历在目。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在梦中也梦见叶笙。
念儿拿着干毛巾给沈云倾擦头发,生怕她着凉,一寸一寸擦得十分细致。
“念儿,谢谢你。”沈云倾弯起唇:“多亏了你耳朵灵,要不然,我大概就淹死了。”
“小姐可别这么说,就算念儿没有听到,小姐吉人天相,也很快会在水里醒过来的。”
念儿这样一提醒,沈云倾忽然觉得不对劲,如果她真的在水中睡着了,呛到水也该醒过来才是,可她竟然睡得那样沉,如果没有秋彩拉她一把,她根本醒不过来。
“念儿,你刚才用过的精油呢?”
“已经全部倒进水里了。”念儿擦头发的手一顿,“小姐怀疑那精油有问题?”
“瓶子呢,还没扔掉吧。”
“已经扔了。”念儿哭丧着脸:“刚才我和秋彩闲着没事,将用过的垃圾都拿去扔掉了,小姐,我现在就回去找。”
“不用了。”沈云倾摇头:“不必去找了。”
就算找也是找不到的,恐怕早就让人处理掉了。
“那精油还有剩余吗?”
念儿道:“没了。”
沈云倾叹气,想必其它的精油都被拿走了,而这最后一瓶精油被用过之后,瓶子就会被丢弃,不需要亲自动手就可以销赃匿迹。
秋彩换了干毛巾进来,看到念儿一脸自责的立在一旁,立刻问:“念儿,你又做错什么事了?”
“不怪她。”沈云倾出声道:“有人在精油里加入了催眠的药物,念儿也不知道。”
“是谁这么歹毒?”秋彩恨得咬牙:“今天要不是我们两个人在外面守着,小姐就危险了。”
“你们两个仔细想想,最近有谁经常来我们的院子。”
念儿道:“因为老夫人就要过生辰了,所以院子里来往的人就多了一些,再加上老爷出事,各院的姨太太也都有派丫头过来询问,但我和秋彩平时也十分注意,如果有人进入小姐的净室,我们也会看到的。”
“小姐,不如把这件事告诉夫人和老夫人吧,让她们来定夺。”
沈云倾摇头:“无凭无据的,说了别人也不会信,倒还让人怀疑我居心叵测。”
“那我们怎么办呢?”秋彩急得跺了跺脚,“就这么算了?”
“别急,先去通知母亲和老夫人,就说我溺水了,让他们找大夫。”
是人是鬼,不分辨怎么能知分晓。
念儿急忙说了声好,赶紧奔着刘氏的院子去了。
很快,沈云倾溺水的事情就传遍了沈家上下。
沈老太太和刘氏一起赶了过来,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儿,刘氏立刻失声痛哭:“云倾,我的云倾,这到底是怎么了?”
沈老太太急道:“就知道哭,还不快让人请大夫,我看这脸色白得像纸,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刘氏这才想起来找大夫,立刻让身边的飘雪去跑腿了。
不久,大夫就匆匆赶了过来,正是上次给沈云倾治手伤的那个,姓田,在这一带十分有名气。
ps:又更晚了,装修装得我昏天暗地,热饭都吃不上一口,下午三点才捧着个煎饼果子在寒风中吃完,会晚更,但不会不更,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