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父亲为何不先和我说?”福山爱子一双戾目几乎冒出火来,死死的盯着慕凌飞。
福山脸一沉:“难道你还质疑我的办事能力?”
福山爱子一惊,急忙收敛了情绪,毕恭毕敬的说道:“父亲息怒。”
“山口会一直跟着他们,有情况他会向我汇报的,好了,你先下去吧。”福山摆摆手,转过头时又是一副和蔼的笑面:“慕小姐,要不要再来一盘。”
慕凌飞娇嗔道:“福山先生这次可要让我十个子。”
“好好好,我让着你。”福山笑呵呵的,一反刚才严厉的神态。
福山爱子暗暗握紧了拳头,眼中迸出浓烈的杀气,偏偏慕凌飞又娇笑着看过来:“爱子,你也来啊?”
福山爱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还有事要忙,不打扰你们下棋了。”
福山爱子走出房间,回头掩上门,在就要关合的门缝里,福山已经绕过桌子到了慕凌飞的身侧,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在棋盘上指点她落子。
看到父亲那只手顺着慕凌飞的肩膀滑向了她的腰间,福山爱子猛地关上了门。
她想到家里的母亲,一时悲从中来。
母亲这一辈子对父亲死心塌地,哪怕聚少离多,身边也总放着父亲的相片,但是反观父亲,在租界里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现在恐怕已经想不起来母亲的样子了。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多薄情。
她想到楚南风那张温润却又满是野心的脸,心头才柔软了一些。
下属在一边说道:“山口也去了河圃,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是啊,这两件事也太巧合了一些,沐晚去了河圃,紧接着慕凌飞就来报信,福山派了山口去,到底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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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晃晃悠悠的行驶在官道上,哪怕已经到了秋末,两边的树木仍然郁郁葱葱。
映春打开车窗往外看:“这一带的景致真好,到处都是树木。”
红袖是河圃人,自然而然的接过她的话:“河圃比起连城,多了几分精致,连城四处都是楼房建筑,河圃这一带多是灰瓦白墙的民居,不过河圃的中心也是繁华的贸易中心,有许多外国人在那里做生意。”
映春是第一次来,兴奋的咽了咽口水:“红袖姐,我听说你们河圃有许多小吃,是不是真的?”
红袖嗔她一眼:“就你嘴馋。”
沐晚也在一边笑道:“闲下来的时候让红袖带你去吃,她对那一带可是很熟悉。”
红袖脸一红:“小姐打趣我。”
几人说着话,后面传来几声喇叭声,司机将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张排长下车走过来,站在窗前敬了个礼:“夫人,前面就是河圃大桥了。”
红袖高兴起来:“这么快已经到河圃大桥了。”
说着向一边的映春解释:“河圃大桥是河圃的标致,进了大桥就是到了河圃的地界。”
张排长语气一顿:“不过前面有关卡拦着。”
“关卡?”沐晚打开车窗。
“据说是河圃当地的警察,在抓几个军火贩子,我看到前面有两辆车被拦了下来。”
这一路上车辆本来就十分稀少。
“你再去打听一下,顺便表明我们的身份。”
“是。”
张排长立刻往前去了。
映春把头探出来,果然看到一座大桥,桥长大概有一百多米,外型有些破旧,下面有六个桥墩支撑,桥墩下端长满了深绿色的水藻,看来应该有些年头了。
张排长在前面跟那关卡的警察说话,而之前拦下的两辆车不得不调头离开,显然警察没有允许他们通过。
看到那两辆车子从身边经过,沐晚往车后方看了眼,在那两辆车子离开的方向,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稳稳的停在不远处。
“少夫人,那辆车从我们离开连城就一直跟着。”红袖压低声音。
沐晚了然一笑:“那就让它跟着吧。”
张排长已经来回话了:“那些警察听说是夫人的车,就立刻让我们通行了。”
两个警察打开了路障,还冲着这边敬礼。
映春掩着嘴笑起来:“果然是识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