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外面就进来两个督军的警卫。
沐晚冷眼一看,不由上前一步挡在红袖面前:“督军无缘无故就将茶往儿媳身上泼,现在儿媳的丫头忠心护主却又要被拉出去枪毙,儿媳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才惹得督军勃然大怒。”
督军指着地上的信件道:“在证据面前,你还不知罪?这个印章是楚南风的,楚南风一平安就写信给你,难道你们之间没有私情吗?”
私情?
不但是沐晚,在座的众人都是脸色大变,特别是沐锦柔,颇有些被指桑骂槐般的心虚,默默低下头,不敢去看督军的脸色。
与她坐得最近的慕凌飞飞快的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沐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信件和楚南风有什么关系?”
督军冷哼一声:“母亲还不知道吧,当初在船上的时候,楚南风真正想掠的……。”
“督军。”沐晚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的真相不能让老太太知道,不然就把雪秋连累了:“仅凭一封信,督军就定了我的罪名,未免太草率了。”
沐晚快走两步将信呈给老太太:“奶奶请看,这信上根本没有称谓也没有署名,只有两个字‘平安’,就算这信上的印章是楚南风的,那这封信是他写给谁的还不一定,如果让有心人得到这封信,送到府里就说是给我的,我也无从辩驳。奶奶再想想,如果我真的和楚南风之间有什么勾结,我们之间的信件往来一定会谨慎小心,怎么会随随便便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光明正大的送进府里,这不是把勾结的证据往别人手里送吗?更何况,我的房间里就有电话,如果楚南风真要找我,完全可以打一个电话,何必用信件这种容易让人察觉的方式,电话通讯可是无迹可寻的。”
沐晚说着就在老太太面前跪了下来:“孙媳自从北地回来之后,一直深居简出,苑里的丫环和府里的下人都可以作证,还望奶奶明鉴。”
督军那边显然是说不通了,幸亏还有一个明事理的老太太,沐晚十分懂得怎样抓住对她有利的条件。
老太太瞧着手里的信也觉得十分古怪,这信的确是没有称谓的,根本不知道是写给谁,而且正如沐晚所说,如果是特别机秘的信件怎么可能随便让一个侍从送进来交给李管家?
“督军,这件事说来蹊跷,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老太太开口道:“还是先查清楚再说。”
四姨太道:“如果这信真是写给沐晚的,她的房间里一定还能找到其他的信件,不可能只此一封。”
督军点头:“秋茵说得极有道理,他们不可能只有一封书信的往来,我们现在就过去搜搜看。”
沐晚目光灼灼的望着督军:“如果搜不到呢?”
“不可能。”督军显然已经认定了沐晚与楚南风的关系。
“好,如果督军搜到证据,我二话不说任凭处置,如果没有搜到,还请督军将这陷害挑拔的小人绳之以法。”
督军哼了一声:“我自有分寸。”
沐晚看了一眼督军身后的四姨太,她也正看着她,目光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但沐晚还是敏锐的抓住了她眼底一纵即逝的得意。
督军带着人浩浩荡荡就去了桂花苑,吓得里面的彩雪和彩雨都立在一边,大气不敢喘。
除了老太太和三姨太,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巴不得沐晚被人脏俱获,他们便可以不废吹灰之力除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沐晚神色淡然,冷冷的看着那些人进了她的院子,然后四处翻找起来。
过了半晌,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喊道:“督军,搜到好多信件。”
老太太神色大变,看向沐晚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
说实话,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沐晚了,不知不觉中就寄予了厚望,她是真不想她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那警卫拿出一些信件交给督军,信封和之前的那封信一模一样。
督军看着这些信封,还没有看到里面的内容便厉声说道:“把这个私通敌寇的贼人给我拿下。”
说完,后面就冲上一群荷弹的警卫,只是这些人刚一露面,桂花苑外又有数十个大兵持枪冲了进来,一群人用枪对着沐晚主仆所在的方向,而另一群人紧紧的将沐晚保护在中间,枪口对着督军的人。
“简直是反了。”督军气得满脸通红,“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些大兵为首的正是张排长,张排长先是敬了个礼,紧接着说道:“报告督军,我们奉少帅的命令保护少夫人,保护桂花苑,少帅临走时交待,任何威胁到少夫人安全的人,我们都不要手下留情。”
“好啊,好啊。”督军胸膛起伏,眼中血红,他没想到凌慎行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哪怕他人不在府中,也让人日夜护着沐晚的安危。